继续穿呢?”
郭律瞳孔一缩,表情顿时一变。
“我……”
郭律下意识道:“什么沾染血迹,我就是想换一身,不行吗?”
刘树义呵呵一笑:“你原本是没有打算杀害徐熙的,你最初的想法,是去送礼,让徐熙放过你。”
“你知晓徐熙的性格,徐熙为人端正,做事一板一眼,所以你去求他,也要衣着正式,故此你穿的应该就是官袍。”
“而你的痛下杀手,是临时决定的,你不可能在动手之前,还要脱掉官袍,所以你的官袍上,必然满是鲜血,而血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以现在的洗刷能力,很难清洗干净。”
“我刚刚在询问你外室时,故意说你晚上回来时,满身鲜血,她不可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她没有反驳,便是默认……”
“什么!?”郭律猛的看向自己外室。
而他的外室,也是红肿的眼眸瞪大,满是茫然和惊愕:“这……我没想到这竟然是试探。”
郭律脸色骤变,忍不住骂道:“废物!愚蠢!”
外室听到郭律这样的咒骂,抿了抿嘴,瘦弱的双手下意识握紧。
刘树义看了郭律外室一眼,继续道:“所以,郭律,你要为自己洗刷冤屈也容易,拿出你之前的官袍,让本官瞧一瞧,你的官袍上如果没有血,那就证明你是无辜的,可若是有血……”
刘树义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锋等人也都紧紧盯着郭律。
郭律死死地咬着牙,目光剧烈闪铄,突然,他说道:“我的官袍被偷了!找不到了。”
“被偷了?”刘树义挑眉:“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让我们相信?”
郭律直接一梗脖子:“反正就是被偷了,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这里昨晚招了贼,我的官袍被偷走,我这才不得不回去换上新的官袍去衙门的!我知道,这很巧,但事实就是这样。”
刘树义深深看了郭律一眼,而后看向郭律外室,道:“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郭律对你什么态度,你也看出来了,那接下来,你要怎么选?”
郭律没想到刘树义不管自己,竟向自己外室说这些他完全不懂的话,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道:“你别乱说!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听我的,你要敢乱说,信不信我——”
砰!
陆阳元直接一脚将郭律踹翻,疼得郭律忍不住龇牙咧嘴,声音戛然而止。
“你给我闭嘴吧!”陆阳元又吐了郭律一口吐沫。
刘树义没去管郭律,只是温和的看着郭律外室。
“我……”
这时,郭律外室偷偷看了郭律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凶恶眼神,抿了抿嘴,终是道:“他的官袍确实染了很多血,他让我洗,可我根本洗不干净,他就生气,打我骂我,说我是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然后,他让我把官袍烧毁,我,我没有听他的。”
“他杀了人,杀了那么多人,我怕他哪一天也杀我,所以,所以……”
郭律外室过于紧张,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刘树义等人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刘树义道:“那身官袍你给藏起来了,是吧?”
“是……”
“贱人!!”
郭律听到这话,目眦欲裂。
他愤怒的向自己外室痛骂:“你这个贱人!你竟敢不听我的!住嘴,你给我住嘴!”
刘树义直接挪动一步,挡住了郭律与其外室之间的视线,他说道:“找来吧,我可以确保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是,是……”
郭律外室如蒙大赦,连忙向宅邸内走去。
郭律仍旧在大喊着“贱人”,可随着外室的身影消失于视线中,郭律的声音越来越弱。
到最后,已经脸色一片惨白,再无刚刚半点自信。
刘树义看着面容绝望的郭律,道:“还要继续挣扎吗?除此之外,其实我还有一个证据,徐熙指甲里,有一丝血肉,那是他从凶手身上扣下来的,所以哪怕没有官袍,脱下你的衣服,找到那处伤口,你仍是跑不掉。”
“郭律,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机会,在你犯下滔天恶行的那一刻,你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郭律闭上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放弃挣扎了。
赵锋看着绝望的郭律,叹息一声,道:“现在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听到赵锋的话,郭律猛的睁开眼睛,他眼珠凸起,眼内满是血丝,给众人的感觉,就仿佛是野兽濒死前的反扑一般,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生来优越!明明读书你比不过我,能力你也不如我,结果就因为你有一个好父亲,所有人眼里就都只有你,而没有我!”
“原本你父亲死了,你也被流放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终于不用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了!”
“但谁知,谁知你竟然回来了!”
“你回来也罢了……”
郭律双眼满是嫉妒的盯着赵锋:“你还攀上了刘树义,你那是什么狗屎运,凭什么你总是能找到靠山!”
“而我呢?我为了往上爬,不得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我连做一个好官的机会都没有。”
“我其实没有贪多少钱财,我就拿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徐熙就盯上了我。”
“我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