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重要情报,需要立即送往长安,还有他对凶手当晚就在刺史府的推测,万荣是与凶手一起离开之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除了息王庶孽的具体情报内容,他没有任何隐瞒。
丁奉等人听闻后,久久都回不过神。
他们没想到万荣被杀的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秘密。
“没想到那一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此说来,下官去茅房回来时,万郎中没有在房间,就是去获取秘密情报了?”丁奉忍不住道。
任诚也恍然:“刘员外郎问我,觉得巡查团内有谁有问题,原来就是为了找万郎中获取秘密的贼人?”
丁奉闻言,不由道:“刘员外郎也问你了?他也问过我……”
说着,他看向刘树义:“刘员外郎,不知这个贼人是谁?你可找到?”
巡查团众人一听,都下意识心中一紧,忍不住警剔的看向彼此。
刘树义道:“这件事不急,我们一会儿再说。”
“诸位现在已经明白了万郎中案子的大体情况,那相信诸位也该明确,凶手会在我要调查马行时,先我们一步杀人灭口,销毁马行租贷马匹的记录,便说明他一定是与万郎中同行,一定与万郎中一起去过马行购买马匹。”
“否则,他没有任何必要,冒着被赵主事他们发现的风险,派人去灭口!”
“而这也代表,想要找到凶手,只需要确定,在凶手陪同万郎中离开去往翠华山,以及从翠华山返回的这一天多的时间内,有谁本该在商州,却没有在,或者谁没有不在场证明,没有人能为其证明他一直在商州,便可。”
众人想了想,皆是点头。
程处默眼珠一转,道:“你说张刺史是凶手,那也就是说,他那一天多的时间里,不在商州?”
“可笑!”
程处默话音一落,张绪便直接冷笑出声。
“本官一直在刺史府坐镇,一直在处理公务,此事随便找一个刺史府的官吏便能知晓!”
说着,他看向刘树义,抱着膀子道:“刘树义,你这第一个问题,就暴露了你的错误!你还敢说你没有诬陷本官?”
随着张绪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商州官员们,也都纷纷点头。
“是啊,张刺史这两天一直在衙门。”
“张刺史昼夜忙碌,我们都是亲眼所见。”
“他没有消失过啊。”
听着身后官员的话,张绪下巴高高仰起。
他冷笑的看着刘树义:“刘树义,你听到了吧?本官就没有离开过商州,所以你说我是凶手,当真是可笑至极!怎么?你不会认为本官收买了刺史府所有同僚,让他们为本官说谎吧?”
丁奉与任诚闻言,两人不由彼此对视一眼。
刺史衙门官吏衙役何其多也,想要收买所有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他们还是相信这些官员的话。
任诚蹙眉道:“刘员外郎,你怎么说?”
见任诚站在张绪那边,赵锋等人心里一紧,不由看向刘树义。
却见刘树义面对商州这些官吏的作证,神色仍是十分平静,那样子,就好象早已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一般。
“诸位同僚先不要急着为张刺史作证……”
刘树义视线看向商州刺史衙门的官吏们,道:“你们不妨仔细想一想,万郎中借口生病的那一天,以及昨日的一小天……你们当真是亲眼见到过张刺史?”
“还是说,你们认为张刺史一直在刺史衙门,是因为你们需要张刺史处理的公务,张刺史都给你们及时处理了,所以你们认为他在刺史衙门。”
“这……”
刺史衙门的官吏们听到这话,眉头不由皱了皱。
刘树义看向其中一人,道:“尹参军,今天早上本官遇到你时,你告诉本官,你说这段时间张刺史的事情太多,所以你们有事需要处理,都是先去找赵长史,由赵长史先处理,赵长史解决不了的,他会整理你们的事情,统一交给张刺史处理,是也不是?”
尹重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见众人看向自己,他有些紧张的点着头:“是,下官是这样说过。”
“那本官想知道,这两天,你是否有事需要张刺史处理?”
“有……”
“张刺史给你处理了吗?”
“处理了。”
“你见到张刺史了吗?”
“没有……下官先交给了赵长史,然后由赵长史交给的张刺史,所以下官……”
没等尹重说完,刘树义便道:“你只需要说没有便可,不必解释,我们只要结果。”
说完,他又看向其他人,道:“尹参军的事,虽然张刺史给处理了,可是他并没有亲眼见到张刺史……”
“原本我担心,这是个例,所以我又拜托杜寺丞,为我旁敲侧击打探此事。”
杜构点头道:“因为怕被张刺史察觉到我们在调查他,我很小心的打探,整个上午,我打探了八个人,其中三个官员,四个吏员,还有一个衙役……结果,他们都说张刺史下达过命令,也处理了他们的事情,但他们都没有亲眼看到过张刺史。”
刘树义道:“尹参军可以是个例,可这么多人,总不会也是个例了吧?所以诸位务必要仔细想一想,你们究竟有没有真正见到张刺史。”
听着刘树义和杜构的话,刺史衙门的官吏都仔细回想了片刻。
然后……
“好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