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手,引朝廷与息王旧部动手外,可还有其他改变?”刘树义继续询问。
杜如晦闻言,视线也重新落在安庆西身上,这直接关系到浮生楼接下来的行动。
安庆西道:“在我被抓之前,我们仍是在想办法引起朝廷与息王旧部的战火,至于现在他们是否改变了计划,我便不清楚了。”
刘树义皱了下眉,双眸深深地看了安庆西一眼,而后回过头,与杜如晦对视。
杜如晦向刘树义微微点头,表示他没有看出安庆西故意隐瞒的迹象。
刘树义也是同样的看法,他沉吟片刻,再度道:“你可知息王尸骸在何处?”
李建成尸首握在浮生楼手中,就有如屠夫握着一柄屠刀,说不得什么时候这把屠刀就会狠狠地刺来,所以若有机会,刘树义还是想尽快将李建成的尸首找回。
安庆西却是摇头:“息王尸骸的藏匿之处,是楼主亲自选定的地方,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
刘树义蹙了蹙眉,果然如自己所料,以浮生楼这类似于情报组织的架构,就算安庆西开口,所能得到的情报也很有限。
他想了想,又道:“你可知息王在世间是否留有血脉?”
安庆西愣了一下,继而面色微变,刚要开口,却听刘树义道:“想好再回答。”
安庆西心中一紧,下意识抬起头,就见刘树义那深邃的眸子,竟是比刚刚更加幽深,仿佛自己还没有开口,刘树义就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他瞳孔下意识一缩,抿了抿嘴,终是长叹一声:“你是听到了什么传闻吗?”
刘树义眸光闪铄……看安庆西这样子,难道李建成真的有私生子在外面?
安庆西问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看来他确实对石碑神迹的事一无所知。
刘树义冷冷道:“现在是我问你,而非你问我。”
安庆西抿了抿嘴,头低的更深了,他说道:“我不确定。”
“不确定?”
安庆西点头:“我是并州刺史,而并州是大唐发家之地,息王他们都在并州待过不短时间。”
“在我担任并州刺史这几年,我打听到有个女子,曾与息王走的很近,后来这个女子突然消失,太上皇起兵后,这个女子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返回了并州,同时她还带了一个孩子。”
“她没有成婚,却带着一个孩子,当时受到了不少指指点点,不少人询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可她只是摇头,后来她因为一场病走了,就剩下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靠吃百家饭和乞讨活了下来,直到被我发现。”
刘树义没想到万荣留下的密信里的息王庶孽,竟是来源于安庆西。
他说道:“你觉得他是息王的孩子?”
安庆西尤豫了一下,最后点头:“我打听了那么多人,她只与息王走的近,从未与其他男子接近过,而且在她消失时,我听说息王还曾找过她。”
“那她回来后,可曾与息王见过面?”刘树义询问。
“不知道。”安庆西摇头:“我没打听到这些事,可能秘密见过吧。”
“那女子死后,息王可曾关照过这个孩子?”
“这……”安庆西皱了皱眉。
刘树义冷笑道:“若真的是息王的子嗣,如你所说,息王都秘密见过这个女子,会对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
“母亲再怎么身份低微,也至少算个皇孙吧?不说其他人,给口饭吃总不过分吧?可你却说,他娘亲病死后,小小年纪的他,只能靠百家饭和乞讨苟活,你觉得,息王会对亲生儿子如此冷酷?”
安庆西没有想过这些,他眉头紧锁:“可从我打听到的消息来看,息王与这个女子,确实有些不清不楚。”
“打听到的消息,未必真实,我只相信亲眼看到的事实。”
安庆西忍不住道:“难道他不是息王的子嗣?我弄错了?”
刘树义眯了眯眼,若真的弄错,可就有意思了。
在浮生楼眼中,这个所谓的息王子嗣,应该是张王牌,配合息王残骸,简直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顶级王牌。
可如果这个息王子嗣是假的,那他们费尽心思准备的王牌,真的打出来时,他想,肯定会很有趣。
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这算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之一,不过具体是否如自己所料,还需要安排人去并州好好调查一番。
他想了想,道:“最后两个问题,你都为浮生楼做过些什么事?是否与其他五星见过面,或者一起做过事,对他们的身份有没有哪怕丁点的线索或者猜测?”
安庆西这次回答的很痛快:“我们主要还是蛰伏与积累力量为主,在楼主没有交给我专门的任务之前,我就是暗中查找仍旧对大隋留有念想的人,吸纳他们进入浮生楼,扶持与培养自己的势力。”
“至于其他五星,我没有与任何人见过面……毕竟我们在地方上为官,轻易不能离开属地,很难凑到一起。”
“但……”
他看向刘树义,道:“有一次楼主给我写过一封信,让我帮一下摇光。”
“哦?”
刘树义眉毛一挑,终于听到些让他感兴趣的事,他说道:“帮什么忙?”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安庆西道:“就是抓一个逃到并州的贼,然后让这个贼因急病不小心暴毙身亡。”
“好一个不小心暴毙身亡。”刘树义冷笑道。
安庆西额头冷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