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柱在旁边听了,急得直跺脚:“你咋这么糊涂!那种人的东西能要?”
“我后来没要。”秦淮茹赶紧解释,眼眶有点红,“看见二傻子拉得直哭,我就后悔了,这才赶紧去找你,又跟三大爷说让他去报街道办……”
娄晓娥把药碗递给傻柱:“快送去吧,别耽误了。”她看着秦淮茹,突然笑了,“嫂子要是想给孩子补营养,明天来我家拿点黄豆,我妈泡了发豆芽,比红糖实在。”
秦淮茹愣了愣,眼里的红意更深了,点了点头,没说话。
傻柱拿着药碗走后,娄母从里屋出来,叹了口气:“你这又是帮人,又是得罪人,图啥?”
娄晓娥把地上的玻璃碴扫进簸箕,铁皮饼干盒在墙角闪着光:“不图啥。”她想起刚才许大茂那副狼狈样,嘴角忍不住上扬,“就图个心里痛快。”
她知道,这事不算完。许大茂那种人,记仇得很,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来捣乱。但她不怕了。就像这混了沙的红糖,看着唬人,掰开了揉碎了,不过是些见不得光的算计。只要她心里那杆秤端得平,就不怕谁来晃悠。
夜里,娄晓娥躺在床上,听见窗外传来三大爷跟二大爷嘀咕的声音,大概是在说许大茂被罚的事。她翻了个身,摸出藏在枕头下的账册,借着月光翻到“许大茂”那页,在“红糖掺沙”后面画了个哭脸,旁边又添了行小字:“罚款五十块,暂清。”
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在跟自己说:慢慢来,一笔一笔,总能算清楚的。
远处的卫生所方向,偶尔传来二傻子的哭闹声,很快又停了。娄晓娥把账册塞回枕头下,嘴角带着笑意闭上眼。明天,该发豆芽了,秦淮茹家的槐花和小当,估计会很开心吧。
至于许大茂?管他呢。反正往后他再想耍花样,她这儿有的是“账”等着跟他算。这冤大头的亏,她是再也不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