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货全。”
“你少跟我装糊涂!”许大茂有点急了,“你爸答应好的,用1965年的工业券……”
“工业券?”娄晓娥打断他,声音更大了,“许大哥您说笑呢?1965年的工业券还没发呢,我家哪来的?您是不是记错年份了?还是……想让我爸用假票证啊?”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脸瞬间白了。那满脸横肉的男人也皱起了眉,盯着许大茂问:“假票证?你跟我说的是真票证,咋成假的了?”
“不是,不是假的……”许大茂慌忙摆手,“是她不懂,这丫头片子懂啥!”
“我是不懂啥大生意,”娄晓娥冷笑,“但我知道,用假票证是犯法的,要蹲大狱的。许大哥,您可别坑我爸啊。”
那男人脸色沉了下来,瞪着许大茂:“姓许的,你敢骗我?”
“真不是骗您,那票证是真的,就是……就是日期有点问题……”许大茂急得满头大汗。
“日期有问题还不是假的?”男人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耽误我事,我饶不了你!”
许大茂被吓得魂都没了,连说带劝地被男人拽着走了,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娄晓娥一眼。
娄晓娥看着他们走远,后背才出了层汗。她转身回院,见三大爷正从里屋出来,竖着大拇指说:“晓娥丫头,行啊!三言两语就把那俩货打发了,比你爸有出息!”
娄晓娥笑了笑,没说话。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许大茂不会善罢甘休,父亲藏着的秘密也没揭开,这院里的风波,还得接着闹。
她走进厨房,掀开锅盖,米饭的香气混着水汽冒出来,暖烘烘的。她盛了碗白米饭,往里面拌了点咸菜,端进里屋。
父亲靠在床头,眼睛闭着,听见动静睁开眼,看着娄晓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爸,先吃饭。”娄晓娥把碗递给他,声音放软了些,“有啥话,等您有力气了再说。不管啥事,咱们娘俩一起扛。”
父亲接过碗,手还在抖。他扒了口饭,眼泪忽然掉了下来,砸在碗里,晕开一小片湿痕。
娄晓娥没催,就坐在床边陪着他。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父亲的白发上,像落了层霜。她知道,揭开真相的时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