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这账记得清楚,布料也对得上,你是不是误会了?”
许大茂急了:“她肯定藏起来了!我亲眼看见她领了一丈二!”
“许大哥要是不信,”娄晓娥往灶房喊了声,“妈,您把爸的旧棉裤拿出来给王干事瞧瞧!”
娄母抱着条打满补丁的棉裤走出来,叹着气说:“王干事您看,孩子爸这条棉裤穿了三年,补丁摞补丁,今年说啥也得给做条新的,不然过冬真扛不住。”
王干事的脸沉了下来,看向许大茂:“许大茂同志,无凭无据可不能乱告状。娄同志家确实需要布票,你这行为,可是浪费街道办的时间!”他合起账本,“以后再有这种事,得拿证据来,别瞎嚷嚷。”
许大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说啥,被王干事瞪了回去:“还不快给娄同志道歉?”
“我……”许大茂攥着拳头,半天挤出句,“对不住了。”扭头就跑,差点撞在门框上。
王干事走后,娄母摸着门框上的字条,笑了:“我闺女长大了,会护着家了。”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心里那点气慢慢散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许大茂不会善罢甘休,院里的眼睛也都盯着她。但她不怕,就像锅里的粥,只要慢慢搅,总能熬得稠稠的,暖乎乎的,谁也别想泼冷水。
傍晚,傻柱突然敲开了门,手里攥着两张布票,红着脸往她手里塞:“那个……谢你早上没跟许大茂一般见识。这布票你拿着,我妹的褂子我找别人匀着了。”
娄晓娥没接,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递给他:“布票你留着吧,我家够用。这个给你,甜的。”
傻柱接过糖,剥开纸扔进嘴里,含糊地说了句“谢了”,转身就跑,耳根红得像块烙铁。
娄晓娥靠在门框上,看着天边的晚霞,突然觉得这四合院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至少现在,她攥着自己的布票,守着自家的粥,谁也别想再让她当那个任人拿捏的冤大头了。锅里的晚饭冒着热气,账本上的字迹工工整整,门楣上的字条在风里轻轻晃,像在说:这日子,得自己攥紧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