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终究是女人。
不管她是富可敌国,还是智谋过人,或者身手非凡。
只要是个女人,有时候就挺好骗的。
比如现在的凌飞霜。
之前她还恨不得把徐白吊起来打一百遍,但眼下,她一路风驰电掣,只想早点回到家,给徐白处理伤势。
晚上十一点,银白色轿跑回到了七彩湖别墅区。
徐白闭着眼睛瘫在副驾,脸色依然苍白,白衬衫胸襟处被鲜血染红。
看起来很惨。
“徐白!”凌飞霜轻声呼喊。
徐白没反应。
“徐白!你醒醒!”
凌飞霜又喊了一声,心里变得慌乱。
“啊?到了?”
徐白缓缓睁开眼,眼神带着恍惚。
凌飞霜悄悄松了口气,点点头:“到了,我扶你。”
半个身体倚靠在凌飞霜身上,嗅着令人陶醉的发香,徐白心里暗爽。
这女人除了脾气不行,其他方面还真没法挑剔。
别墅内灯火通明,但不见梁婷婷的身影。
凌飞霜知道母亲一直过得很养生,这个点肯定睡了。
她轻轻把徐白放在沙发上,跑到旁边的柜子,拿出一个医药箱。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凌飞霜问。
徐白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艰难地伸手捂住心口:“痛。”
“我看看。
凌飞霜迟疑了一下,伸手解开徐白的衬衫纽扣,微微掀开,看到他胸膛上有一大块紫青。
苦肉计嘛。
要骗过凌飞霜这么聪明的女人,多少得下点本钱。
毛巾、棉签、消毒水、跌打药膏。
凌飞霜有条不紊地帮徐白处理伤口。
白皙柔嫩的手掌轻抚,让徐白内心荡漾。
“你身上这么多疤,哪来的?别告诉我是跳钢管舞伤的。”凌飞霜平静问道。
见鬼,传闻中名动京城的纨绔,身材竟然这么好!
那些疤痕触目惊心,但看起来真的好有威猛感觉,很an!
徐白知道凌飞霜在试探,随口道:“不是啊,被人砍的,有段时间混不下去了,就拜了个大哥,天天拎着刀片跟大哥冲,后来大哥没了,我就不混了哎,各行各业都不容易。”
凌飞霜狂翻白眼。
自然不会相信徐白的鬼话,但正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徐白偷偷打量近距离的凌飞霜。
她盘起的长发已经放下,像瀑布一样披在肩后。
身上那件一字长裙显然是报废了,领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抹白皙,看得人目眩。
修长的双腿并拢着,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徐白多看了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
凌飞霜没注意到徐白的目光,擦好药之后问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太好,伤上加伤。”徐白回答道。
凌飞霜皱眉道:“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万一是内伤呢?”
徐白摇头:“不去医院,我怕打针,也怕吃药。”
“你还是不是男人!”
凌飞霜哼了一声,但随即想到徐白的伤是因为自己,觉得这么说有点过分,语气又柔和了一些:“还是去医院吧,我我陪你。”
“我有个办法能让伤好得快一点。”
看着凌飞霜红润有光泽的唇,徐白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什么办法?”凌飞霜认真问道。
徐白抬起一只手,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亲一下就好了。”
“我”
凌飞霜差点抱起医药箱砸他脑袋上。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到底混蛋到什么程度,才能在重伤的情况下还满脑子想这些。
“看来你伤得不重。”
凌飞霜转身上楼,走了两步,又回头,厌恶道:“狗改不了吃屎。”
徐白立刻哎呀一声,从沙发上滑倒,躺在地毯上不动。
“我伤得很重,好痛,要死要死”
凌飞霜回头瞥了他一眼:“演技真烂!”
然后快步上楼。
徐白没再吱声,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凌飞霜。
从这个角度往上看正在上楼的凌飞霜,很有可能看到一些让人无法呼吸的美景。
一步,两步。
像魔鬼的步伐
凌飞霜每迈出一步,徐白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终于
终于!
徐白气得捶地:“哎呀,好气啊!”
这女人太不讲究了!
穿长裙居然还穿安全裤?
防那些卑鄙小人就行了,连我这种刚正不阿的正人君子也要防吗?
砰的一声,凌飞霜的房门关上了。
徐白依旧躺在地上,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天花板上那盏精美的吊灯。
片刻后,他小声嘟囔:“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在客厅装摄像头装得这么隐蔽”
房间里,凌飞霜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沙发上,拿起平板,指纹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