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塔外，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了。
他们就那样，呆呆地，仰着头。
看着那座毫无动静的，灰暗的第十一层塔身。
半个时辰了。
那个叫杨灵天的家伙，在那个百万年无人能生还的绝境里，撑了整整半个时辰。
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足以颠复所有人认知的新神迹。
“他……他还活着……”有人声音干涩地开口。
“半个时辰，我的天，就算是真正的神宗初期强者，在里面也该被磨死了吧？”
“怪物，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烈阳神子和瑶池圣女等人，已经彻底失声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恐，到惋惜，再到现在的麻木。
杨灵天所展现出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和杨灵天，是不是活在同一个世界。
“撑住了……他竟然，真的撑住了……”
陈炎副阁主，紧握的双拳，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
他那颗身为神主境的，古井不波的心。
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跳动着。
他死死地盯着第十一层。
心中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疯狂地涌现出来。
或许，今天他将亲眼见证一个，被尘封了百万年的神话再度降临。
塔内，激战仍在继续。
杨灵天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丝狼狈。
他的衣角被一道法则馀波擦中，化为了飞灰。
就连他的呼吸也比之前，略微急促了一些。
但他那双眼睛，却是在这一刻，骤然亮起。
“找到了。”他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