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嘿,哎嘿嘿嘿?”
刚才还与嘉心糖对话的观测者,此刻就这样躺倒在地,久久地傻笑着。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嘉心糖给出的回答,对她来说,简直是理想得连妄想都无法企及。
“他最先要见的……是我啊。嗯,这就是嘉心糖大人的选择……”
嘉心糖选择的是自己。
既不是圣女妮露,也不是神的女人伊丽莎白,而是她这个观测者。
观测者这才恍然大悟,仿佛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获得这副肉身。
就是为了这一刻。
就是为了我们能面对面、促膝长谈的这一天,才赐予了这副肉身啊!
“我明白了……嘉心糖大人。”
观测者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将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那柔软的触感顺着指尖向上蔓延,刺激着末梢神经。虽然是自己的肉身,但这种软糯的感受,确实让他感到愉悦。
虽然说不清为什么,却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心安。
如果说她此刻明白了嘉心糖大人为何如此执着于胸部的原因,那应该就是最准确的描述了。
“和嘉心糖大人见面那天……我该做些什么好呢?”
首先,请允许我们向您表达衷心的感谢,感谢您对我们这个世界的厚爱。
感谢您爱护并珍视了这片曾被所有存在漠视的空间。
还有,您赐予我生命,以及所有的一切……都令我万分感激。
“如嘉心糖大人所愿……在那个必然降临的日子里,不会是旁人,正是由我……来迎接嘉心糖大人。然后——”
——您赐予我的这具肉身。
我愿将它,原封不动地,献给您。
那绝非出自观测者敬奉神明的虔诚之心。
尽管她本人对此深信不疑——然而真相并非如此。
那只是观测者的意志。
观测者的贪欲。
那是观测者渴望与神交融的、近乎肉欲的强烈渴求!
而观测者,在某种程度上,却如同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儿。
她的自我意识,虽然根植于一副已然成熟的成人躯体,并以至今作为观测者所度过的岁月所累积的坚实智慧为基石——但若仅从她获得生命的时长来看,那段岁月,实则并不久远。
因此,在控制自身欲望方面,她笨拙得就像个孩子。
至今为止,她从未体验过任何明确的匮乏,想哭就必须哭,想要就非得得到不可。
在那种境况下,她通过嫉妒,察觉到自己已然爱上了神。同时,也开始渴求这份所爱的神明。
她此刻心神失守、近乎暴走,这一切也都事出有因。
是啊。
如果不把这个消息也告诉姐姐的话——
“话说回来……没看到姐姐的身影啊。”
观测者环顾了几圈四周,这才重新意识到,近来甚少见到同族的踪影了。
“姐姐!你在附近吗?姐姐!”
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然而只有她的声音在这片辽阔的平原上回荡,并没有从同族那里得到任何回应。
姐姐和她不同,是个极其理性的存在。不,准确地说,更接近于一个连情感为何物都无法感知到的存在。
因此,姐姐绝不会做出任何无谓之举,所以她也无需担心,这一点她理智上很清楚,然而——
“可她不见踪影,我还是会担心啊……”
因为,能够担忧其他存在,也是一个生命体为了能长久地生存下去,所必须具备的品德。
观测者无法彻底放下心来,亦是情理之中。
虽然她也曾想过,是否该去寻觅姐姐的踪迹——
“……不,不行。”
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做好自己力所能及之事,这才是正确的判断。
姐姐大概也会这么说吧。她会面不改色地道:“我自会料理我的事务,你只管做好你分内之事即可。”
她手头的工作堆积如山。持续观测世界并将其展现给神明固然重要,同时,也必须不断地吸引神明的兴趣,以防祂中途打消降临的念头。
此外,监视新并入次元的最终首领贝拉,确保她不会肆意妄为,亦是绝不可忘却的重要职责。
是啊。
既然想到了,不如就此查看一番吧。
观测者小心翼翼地审视着新大陆。
观测体系本身与她们原有的世界差异甚大,虽耗费了一番心力去适应……但如今,倒也颇为熟稔了。
既然神明以各异的方式照拂着两个次元,我亦须竭力回应祂的期许——她心中,唯此念尔。
“看来,眼下尚无异状……”
龙族所在的浮空岛,静静地悬浮着。
贝拉也似乎安静地待在这里。
至少,既然这片次元的观测权限已移交到她们手中,她若有什么大动作,她们自信能够察觉。
“这边没问题。那么……不如观测点什么,好呈献给嘉心糖大人看看?”
为了让嘉心糖大人能够顺利降临,是不是该观测一些能引起祂兴趣的场景,比如集体沐浴什么的……
在获得肉身后,她们曾对观测此类情景感到羞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