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杰想起来,这个时间点还不知名的几个画家,以后的画可值钱了。
这个人现在这个时间点,大概还在某个乡下的旅游景点,靠着卖那种不超过500卢比的画给游客过日子。
可是他在几年后的作品能入选上海世博会印度馆,十几年后伦敦拍出的画价格就到了九万多英镑。
假如他就想办法买到这两人的画,价格看着不算很高,收礼物的人没什么心理负担,但收藏几年后,就升值了,又证明了自己眼光,还提高了礼物价值,面子里子都有了。
现在多买点,就算以后各种需要礼物的情况不送礼,也可以自己留着装逼。
林伟杰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叫来纳拉瓦,让他安排一下。
纳拉瓦指着自己鼻子:
“啊,我去办吗?我根本不懂画啊?”
林伟杰的工作室人多起来之后,司机这个岗位不太重要了,林伟杰就没有让纳拉瓦干了。
他通常还是跟在林伟杰身边,挂着助理身份,实际上就是林伟杰有些隐私的事情需要他去办。。
纳拉瓦自己不在乎。
但林伟杰想得更多。
他是觉得纳拉瓦那么年轻。学一学,涨涨见识,就不会那么傻乎乎地被各种不靠谱的‘宗教’骗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买画这事儿交给纳拉瓦,林伟杰是想着先试试对方能不能跟得上自己扩展的步伐。
如果纳拉瓦办事能力没有提升的馀地话,以后就养在身边充跑腿好了。
如果能够撑得起来,可以交给他更多的事情。
林伟杰拍拍纳拉瓦的肩膀:
“没叫你去选画,就是让你去跑跑联系。
你替我去看看,给你的名单上,有几个人在卖画;没有卖的,能不能定制画画;这几个人的画价格如何,能不能好好谈,诸如此类这些信息你自己想办法,先找途径跟人搭上话。”
纳拉瓦挠头:
“我只负责试试,弄不好,你别骂我啊。”
信心虽然不足,但是对行动倒不是很抗拒,属于无知无畏。
给纳拉瓦下了任务,林伟杰也不想继续正经的工作了,招来新司机送他去孟买大学。
他还没有在学生正经上课的工作日去过这所学校。
既然兴起,没有告诉普丽娅自己要过去,就打算去瞧瞧。
孟买大学一直允许游客参观,周一到周六,上午7点到晚上7点都可以。
除了那栋有名的景点拉贾拜钟楼的塔内以及图书馆内部、教程实验室、文档库这些地方要么禁止,要么需要学校批准手续才能进入外,其他大部分局域包括大学圆形剧场,都是无活动时开放的。
林伟杰之前没有走进过校园,倒不是自卑于没读大学恐于触景生情——开玩笑,他上辈子好歹也是正规电影学院毕业的导演,没有这方面的遗撼。
他纯属是怕打扰普丽娅的学校生活,给她带去流言蜚语。
今天他改了主意。
车送他到门口后,他去大门保安亭处拿驾照做了参观登记,就徒步走了进去。
四月底的大学校园,在步行道两边绿化带种植最多的植物之一是长春花,粉白花正是绽放的季节,成片地花团锦簇,其间夹杂有一些红色的龙船花点缀。
林伟杰在这里确实找到了一点校园漫步的微妙感觉。
这个时间点,大课可能已经结束,距离吃饭还有点时间,有部分学生们选择走向图书馆。
图书馆外面种植的是火焰木,正是盛花期的末尾,橘红的花冠尾端焦褐,在清风吹拂便飘零而落。
正巧,林伟杰远远就看见了树下的普丽娅。
偌大的校园,还真是图书馆前就能蹲到她嘞。
林伟杰嘴角不由露出了微笑,正这么想着,却看到两三个同样是学生的人围到了普丽娅身边,有男有女,年纪大致与她差不多,或许是同级生。
但普丽娅的神色却未见的是高兴的。
当然外人或许是看不出来,因为普丽娅总是那么在端庄优雅地微笑,温柔的双眼从不对外人流露负面情绪。
她柔和的声音会使得在她周围的同学如沐春风,很容易产生一种被重视,被关注的错觉。
不会有轻篾或是不耐,即使她此刻着急脱身,也很礼貌地与那几个同学在周旋。
至于林伟杰是怎么看出来的,那大概是因为普丽娅还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小动作会流出真情的。
她又不是为求完美被雕塑出来的神象,可以被一板一眼拘束,却无法完全磨平所有的棱角。
活生生的人,总有熟悉的人才知道的小习惯。
比如她此刻抱着书籍的手臂横在胸口。
虽然比起纯粹双手交叉抱胸的防御形态更有迷惑性,但紧紧收缩身体,把手上东西挡在自己与包围她的人之间,这样的姿态,分明就泄露出了她心底的不愉快。
林伟杰第一个反应是赶紧向前去解围,让不好意思冷硬拒绝同学的普丽娅解脱出来,却又尤豫了一下。
他想了想,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些,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个事。
“潘迪特同学,虽然我们之前素不相识,但十分感谢您看在同为学校学生的份上,听我们说话。”
其中一个眼镜男顿了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