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星是工作室请来的退役军警之一,勇猛的锡客教徒,自从上次和纳拉瓦坐救援艇上岸,挡在纳拉瓦前面打退过恶徒后,纳拉瓦就经常缠着对方学‘招数’。
虽然培训看着有点小儿科,但多多少少还是学到点东西,对付个把小瘪三没问题。
被摁住的男人不停嗷嗷叫,嘴里说着‘我妹妹是律师,一定搞死你们’的话。
这下连纳拉瓦都有点猜到点什么,皱眉看向老板。
林伟杰摇头,又抬抬下巴,示意看电梯方向,意思是先等人来再说。
纳拉瓦点点头,就用着寸劲摁住手下男子的关节,让他一点都挣不脱。
没几分钟,吉雅面色苍白匆匆而来,却没有任何安保跟随。
林伟杰看了一眼自己的司机也过来了,觉得不惊动安南律所的人也好,这个事情吉雅未必愿意闹大。
吉雅过来之后并没有给那个男人求情,而是用林伟杰从没从她那里听到过的冰冷声音说:
“这事情能换个地方处理吗?”
林伟杰不问原因,只是问道:
“你有地方吗?”
吉雅点点头:
“这一层有个堆废弃破旧办公家具的仓库,就在车库那边的角落。”
吉雅似乎有备而来,直接给了一个隐秘的位置。
被控制住的男人急了,正想大喊,吉雅冷笑道:
“你想我报警,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谈谈?”
男人好似被人掐了喉咙、反剪翅膀的鸡,一下只剩下哼哼唧唧。
林伟杰让司机帮忙和纳拉瓦扭着男人走去仓库。
按道理即使是在车库,没有其他人进出也该有几个保安在巡逻才对,但是这么大动静却没有保安来查看情况。
林伟杰看了一眼吉雅
吉雅好象和他心有灵犀一般,若无其事地道:
“我打点过了,不会有人来。”
林伟杰仍然没有多问。
到了地方,司机自觉守在门口,纳拉瓦扯着男人进了灰尘扑扑的房间。
门一关,纳拉瓦一松手,那男人立刻跳起来,纳拉瓦横在中间瞪他,男人又怂了下去,骂骂咧咧:
“把车钥匙给我。”
伸手朝着吉雅摊开掌心。
吉雅看都不看他的手,双手叉在胸口:
“你谁啊?”
纳拉瓦眼里闪过疑惑。
林伟杰却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字面意思——是那种‘你算哪个葱敢跟我要我的车’的理解。
“拉克希米,老子可是你哥,你的东西给我用怎么了?”
男人对着吉雅喊了一个很陌生的名字,林伟杰记得吉雅的姓氏却也不是这个。
男人自顾自继续说着:
“告诉你,有老爷看上你了,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交差,到时候生几个孩子就能家里挣栋小楼,多美的事情,你还敢拒绝?
要不是高贵的夫人生不了,这好事还能轮到你啊?
别以为你在外面混出头了,就能不听话了,告诉你,你就是跑到天边也要老老实实……啊!”
男人的大放厥词还没结束,纳拉瓦毫无预兆就巴掌给对方呼上去了,愤愤不平地道:
“你就是她亲爹都没说这话的资格!”
啪一声清脆响亮让除了纳拉瓦自己外的其他三个人都愣了。
被打的没想到这样被打断发言,嘴巴子痛得他无法思考捂着蹲下去又只顾着嗷嗷叫起来。
吉雅和林伟杰则吓了一跳,这个巴掌挺没预兆的,吉雅完全没担心男人被打坏了,只是嫌弃地看他什么时候能结束哀嚎。
而林伟杰却比吉雅还惊吓大一点,因为就算是身处邪教的时候纳拉瓦都没有这样的攻击性,无论面对他,偷他东西的小偷,背叛了邪教头子的巴拉拉曼,甚至是桑达,他都没有过这么激烈的情绪过。
怎么会就突然如此就暴力起来?
林伟杰狐疑看纳拉瓦——这小子暗恋吉雅?
不象。
没有那种光是对话或是站在旁边就有的羞怯感,也没有忍不住处处关注的关心,纯纯同事之间的言谈举止,纳拉瓦演不出来。
“我最恨你这样的人,仗着血缘关系就觉得家里人都是自己的财产,只会出卖家人的窝囊废!”
听纳拉瓦这话,倒是某种感同身受的私怨。
林伟杰这样想着,问了个问题:
“你是谁?为什么要叫这位女士拉克希米?又凭什么觉得她必须服从你的安排?”
男人还没说什么,吉雅就冷声道:
“拉克希米现在是一名通过了联邦公共服务委员会考试,进入国家行政学院培训,最后分配进入了某个国家机构工作的、放弃了高贵血统与家世的顶着贫民名字与文档的印度中央政府公职人员呢。
听说她真正的家人会支持她走上仕途,或许几年后你会发现某个邦出现了一个出身低微,但凭学习能力崛起的女议员也不一定哦。”
纳拉瓦完全没听懂这么复杂的长难句,而林伟杰却好象猜到一点点什么。
“你不过是个穷姑娘,一辈子攒不够嫁妆钱的人,能考上也享受不了那么大的福气,名额卖给人家小姐又怎么了?你就别惦记人家的前程了,不是你的,你守不住!”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