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旋转越来越快,发出细微的“咔咔”声,仿佛随时可能彻底激活。
突然,明泽余眼中精光一闪,双手印诀一变,低喝:“开!”
金色星辰模型中,几颗主要的“星辰”光芒大放,对应着入口内壁上的关键节点。旋转的刻纹骤然停顿,然后以一种全新的、和谐的轨迹重新排列、定格。那股危险的气息瞬间消散,阶梯入口彻底稳定下来,内部传来幽幽的光芒,照亮了向下的路径。
“走!”明泽余收回灵力,气息微喘,当先迈入阶梯。离悦月看了他一眼,心中那份因身世揭秘而产生的复杂情绪中,又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激与触动。
阶梯漫长而曲折,两侧石壁光滑如镜,镶嵌着能自行发光的月光石,提供着微弱但持久的光亮。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带着一股尘封万古的苍凉。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
这似乎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又被人工开凿修葺过,穹顶高悬,垂下无数钟乳石,滴滴答答的水声在空旷中回响。一条仅容两人并肩通过的石桥,连接着入口与洞穴中央的一座孤岛般的平台,石桥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隐隐有冰冷的水汽升腾。
“小心脚下。”离文瑄提醒着,他的护卫已经先行踏上石桥探查。
就在众人小心翼翼踏上石桥,行至中途时,异变陡生!
“咻!咻!咻!”
破空之声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袭来!那不是箭矢,而是一根根泛着幽蓝光泽的毒针,细如牛毛,数量却多得惊人,覆盖了整个石桥区域!
“保护小姐!”楼解大喝,刀光舞成一团银幕,将射向明泽余和离悦月的毒针尽数挡下,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韵心也将白槿双护在身后,短刃出鞘,精准地格挡。
离文瑄的护卫身法如鬼魅,在间不容发之际挥动袖袍,卷飞了大片毒针。然而,毒针太过密集,且来自难以预判的角度。一枚毒针悄无声息地绕过了离文瑄的防御,直射向因精神不济而反应稍慢半拍的明茹月后心!
“小心!”离文瑄瞳孔一缩,想也不想,猛地将明茹月往自己怀中一拉,同时侧身。
“噗!”
毒针没能射中明茹月,却深深扎入了离文瑄抬起格挡的左臂!他闷哼一声,伤口处瞬间传来麻痹之感,并且周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散发出腥臭之气。
“文瑄!”明茹月失声惊呼,扶住他踉跄的身体,看着他迅速泛黑的伤口,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恐慌,那里面掺杂了难以置信与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揪心。
“公子!”影子护卫语气骤寒,攻势更加凌厉,瞬间清空了附近一片区域的毒针。
“我没事,”离文瑄脸色发白,额角沁出冷汗,却强自镇定,“先过桥!” 他迅速点穴封住手臂血脉,阻止毒素蔓延,但谁都看得出,这毒极其猛烈。
白槿双被韵心护着靠近,看了一眼伤口,沉声道:“是‘蚀骨幽兰’的毒,见血封喉。幸好你反应快,未伤及心脉。我这里有守界者的解毒丹,可暂时压制,但需尽快找到彻底清除之法。”她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枚清香扑鼻的丹药递给明茹月。
明茹月连忙接过,喂离文瑄服下,看着他因痛苦而微蹙的眉头,以及那温润眼眸中依旧不变的、甚至带着些许安慰她的意味的光芒,她一直冰封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涟漪阵阵。前世孤身赴死,今生步步为营,何曾有人为她如此不顾性命?
众人不敢停留,加快速度冲过石桥,来到了中央平台。平台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紧闭的石门。石门古朴无华,上面却雕刻着一幅完整的幽荧玄鸟图腾,与离悦月玉佩上的徽记一模一样,只是放大了无数倍,散发着威严而神秘的气息。
而离悦月手中的玉佩,此刻光芒已经炽烈到如同一个小型月亮,与石门上的图腾遥相呼应。
“看来,需要你了。”明泽余看向离悦月。
离悦月点了点头,走上前,将散发着强烈银光的玉佩,轻轻按在了石门中央,那玄鸟图腾的心脏位置。
“咔嚓……”
机括转动的声音沉闷响起,巨大的石门缓缓向内开启,带起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尘埃。门后的景象,逐渐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个更加宏伟的地下宫殿。穹顶之上,镶嵌着无数夜明珠,模拟出周天星斗,熠熠生辉,将整个宫殿照耀得如同白昼。宫殿四壁雕刻着古老的壁画,记录着幽荧族的兴衰史诗。而在宫殿的最中央,并非想象中的宝座或祭台,而是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透明水晶棺椁!
棺椁被柔和的、仿佛来自星月的光芒包裹着,静静地悬浮在那里,如同时间洪流中一座孤寂的岛屿。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屏住了。
他们一步步走近,目光穿透那晶莹剔透的水晶棺盖,看清了棺中之人的样貌。
那是一名女子,身着古老的、绣满星辰与玄鸟纹路的白色祭服,容颜绝美,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沉睡。而她的容貌——竟与离悦月有九分相似!若非那眉宇间笼罩着历经沧桑的悲悯与神圣,以及服饰、发式的迥异,几乎会让人以为是离悦月本人躺在其中!
“这……这是……”槿儿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离悦月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棺中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悲恸汹涌而来,几乎让她站立不稳。明泽余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他的眼中也充满了震惊与了然,显然,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