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同事聊聊,或许能排解一下心中的郁结。房间里漆黑一片,悄无声息。郑遐这才想起,小宋最近买了新房,大概是和女朋友燕茹过二人世界去了。
一股莫名的索然无味感涌上心头。郑遐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默默咀嚼、反刍着老潘今晚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纸盒厂不挣钱。老潘的这个判断,像一记重锤,敲碎了他之前某些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个残疾人就业示范基地项目,从立项开始,其动机恐怕就并非那么纯粹,或多或少带有了功利色彩。很大程度上,是演给上级领导看的一场戏,是童理用来做政绩的一个道具。如果投资人是个真正有社会责任感、不图回报的大企业家,或许还能维持。可寇东溪?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狗日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益动物。如此看来,自己如果一味地用强硬手段,逼迫寇东溪恢复那个毫无前景的纸盒厂,确实是强人所难。就算自己把他狠狠揍一顿,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哎呀呀!郑遐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烦躁和头大。情况远比他最初想象的更为复杂。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