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的突破口。利用官方允许的探视渠道,接触关键人物,再通过他撬动监狱帮派的情报网……比我们盲目在外面打听要安全有效得多。”
彼得罗夫看着两人:
“我需要准备一个无懈可击的伪装身份,以‘俄罗斯领事馆后续事务处理人员’或‘远房亲戚律师’的名义申请探视。这需要一点时间打点。”
“没问题!”
银翼立刻说,“需要什么支援尽管开口。我现在浑身是劲,就等着钻进去,把那个‘潮汐’的底裤颜色都查出来!”
佩恩则更谨慎一些:
“计划可行,但必须万分小心。哈巴罗夫是否愿意合作?帮派的人是否可信?消息的真伪如何甄别?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彼得罗夫点头:
“我知道。我会处理好。你们准备好接收和分析可能获得的情报。一旦我从哈巴罗夫那里,或者通过他接触到有用的信息源,我们会立刻知道‘潮汐’监狱是否在那个合作项目的清单上,以及……我们该如何利用它。”
几天后,一场低调的人质交换协议,在严格的保密措施下,于布宜诺斯艾利斯悄然启动。
阿根廷方面最初确实还想拿着这批“国际囚犯”作为筹码,从gti那里多敲诈些好处,但哈夫克方面的态度异常强硬。
“别再玩火了,”哈夫克的谈判代表在秘密会谈中毫不客气地对阿根廷同行说,“我们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人,gti手里也有我们的人。用这些囚犯,换回我们被俘的飞行员和那几个关键的中低级特工。更高级别的?这些人不够格,别想太多。”
指的显然是像哈巴罗夫这类“背景复杂”,但实际交换价值已大打折扣的囚犯。
阿根廷人悻悻然,但也知道哈夫克的底线,最终同意了这份交换名单。
也正是在这份交换名单的掩护下,一小队“俄罗斯外交人员”得以进入马德罗监狱联邦单元,进行“必要的领事探视与事务交接”,为即将可能的遣返或转移做准备。
彼得罗夫就混在这支小小的队伍里,他的伪装身份是无足轻重的“随行事务专员”。
阿根廷军警如临大敌,对这支队伍进行了极其严格的审查,翻看文件,检查随身物品,甚至用探测器扫描身体,防止任何情报传递。
一名阿根廷军官皮笑肉不笑地说:
“例行公事,希望理解。毕竟这里关着的都不是普通人。”
彼得罗夫内心毫无波澜。
这些在他看来近乎刻板和低效的检查程序,对于fsb和银翼那个级别的组织而言,确实如同孩童的把戏。
关键的信息传递,从来不是依靠纸片或电子设备。
正式的交换协议商讨和部分人员的初步会见在沉闷的气氛中进行完毕。
随后,彼得罗夫以“单独确认哈巴罗夫个人事务及身体状况”为由,获得了短暂的、在监控下的探视时间。
探视室狭小、压抑,中间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
多年的牢狱生活并未完全磨去他身上的锐气。
两人拿起通话器。
哈巴罗夫没有先开口,只是透过玻璃,静静地看着彼得罗夫,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了然的弧度。
彼得罗夫按照准备好的说辞,公式化地开口:
“哈巴罗夫先生,我代表领事馆,前来确认您在移交前的个人状况,以及是否有未处理完毕的私人事务……”
哈巴罗夫突然笑了,打断了彼得罗夫的话,声音压得很低:
“省掉那些官样文章。你不是普通的外交官……或者说,不全是。”
彼得罗夫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哈巴罗夫向前倾了倾身体:
“感觉……一种同类的感觉。我在这个行当干了二十多年,对外情报局(svr)和联邦安全局(fsb)的人,身上那股子味道,隔着玻璃我都能闻出来。也许具体部门不同,但有些东西是共通的……或者说,是一种第六感。你进来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来关心我有没有按时吃维生素的。”
彼得罗夫沉默了片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在这种老牌特工面前,过分的掩饰反而显得可笑。
他转换了话题,语气稍微放松了一些:
“在里面……日子不好过吧?”
哈巴罗夫耸耸肩,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一开始嘛,是有点紧张。一个前svr特工,在阿根廷的重刑犯监狱里……你懂的。不过,这帮蠢货帮派也知道轻重,没敢轻易动我。后来嘛……”
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不算太整齐的牙齿,“闲着也是闲着,老本行不能丢。这里就是个小型社会,有需求,就有市场。我重操旧业,搞点……‘物流’和‘金融服务’。”
“走私?洗钱?”
彼得罗夫挑眉。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哈巴罗夫嘿嘿一笑,“就是帮人带点紧俏货,处理一下不好见光的资金。钱嘛,经过几道手,大部分最后还是想办法弄回我在国内的账户了。当然……”
他语气沉了下来,带着一丝担忧和愤懑,“我听说国内那帮内务部的鬣狗,正盯着我那点辛苦钱,想把它当赃款给没收了!妈的,老子在这鬼地方蹲了这么多年,就剩下这点养老钱了!”
他盯着彼得罗夫,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