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别费话,要吧!”
哈夫克巴尔干集团军群司令对匈牙利集群司令说。
“我想让前两天的战场电磁条件……再持续4天。”
“你清楚,我们的战场干扰部队现在有百分之七十已被摧毁,我现在连4个小时都无法给你了!”
“将军,包括后方的吗?”
“包括罗马尼亚境内的,知道你们不喜欢罗马尼亚人,但是他们在蒂米什瓦拉,以及其他边境地区设置的电子干扰节点,一直在给你们提供你要的东西!”
“而现在,他们都被定向摧毁了。”
“那我的集群增援力量无法按时到达出击位置,gti的空中打击大大迟滞了部队的集结速度,目前现有的部队很难突破敌方的多瑙河南岸防线。”
“要是那样的话,您就把一颗子弹打进自己脑袋里去吧。现在gti已经逐渐恢复了元气,万一他们再一次拿下贝尔格莱德,我们将没有下一次包围他们的机会了!”
“黑山方向的意大利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能保住杜布罗夫尼克已经很不错了,至于你,你赶紧想办法让你的增援部队立刻突破波扎雷瓦茨,否则我就让你接替罗马尼亚人的位置,去打斯梅代雷沃——你愿意吗?”
在走出地下作战室的途中,匈牙利集群司令在心里默念:
该死的罗马尼亚人,你们怎么这么脆弱,“电子防卫墙”在你们手里不堪一击!
……
警报停了。混乱炸开了锅。
“水!快拉水管!”
“医护兵!这里!”
“蠢货!把那辆着火的卡车推开!”
引擎轰鸣,人影狂奔。
救火的嘶喊,伤兵的哀嚎,军官的咒骂,车辆粗暴挪动的噪音……
混成一片刺耳的浪潮。
威龙贴紧冰冷的车厢壁,眼睛抵着观察孔。
外面火光冲天,人影幢幢。
哈夫克像被捅了窝的蚂蚁。
“就是现在!”
他低吼,声音压过喧嚣,“走!”
哈夫克焦头烂额。
大火、物资、伤员。没人注意这节孤零零的车厢。
骇爪的手指在终端上最后一次划过,屏幕微光映着她紧绷的脸。
“干扰解除,门锁失灵。监控……暂时瞎了。”
车厢门悄无声息滑开一道缝。
“快!”威龙侧身闪出,融入阴影。
小队成员鱼贯而出,幽灵般贴着车厢,溜进混乱的漩涡。
弹坑、燃烧的物资堆、半塌的建筑残骸,成了他们的通道。
目标:多瑙河。
越靠近河岸,战争的脸孔越狰狞。
弹坑密布,焦土上散落着坦克扭曲的炮塔、装甲车烧空的骨架。
空气里,甜腻的腐臭再次浓稠起来,钻进鼻腔,黏在喉咙。
他们抵达河岸。
多瑙河在暮色中涌动。
浊黄夹着暗红。
河面漂浮着战争的“馈赠”:
断裂的木板,卷曲的铁皮,浸透的帆布,倾覆小艇的残骸……
还有更多。很多很多。
穿着不同军服的人形物体,随波起伏。肿胀发白,姿态扭曲。
河水冲刷两岸,把上游的血腥,无情地推到眼前。
“操……”
磐石喉结滚动,别开脸,胃里翻江倒海。
无名眼神扫过河面,冰湖般的眼底,掠过一丝阴翳。
“没时间了。”
威龙快速解开战术背心扣带,脱下厚重的外套,扔在泥里。
“这混乱撑不了多久。过河!装备防水!跟紧我!”
“小心水下,避开……那些东西。”
“别忘了我方布的水雷。”
红狼闷声补充,也高高举起武器。
没有选择。
队员们最后紧了紧背带,放弃了不必要的负重。
冰冷的河水瞬间包裹脚踝、小腿、腰腹……
刺骨的寒意像针扎进骨髓。
水流比看着急,水下暗流拽着腿,看不见的杂物缠绕脚踝。
最考验神经的,是游动时。
手臂划水——
啪。
碰到什么。
冰冷,僵硬,带着水流的滑腻感。
指尖传来的触感,像毒蛇钻进脑子。头皮瞬间发麻。
咬牙。闭眼。
用力蹬水。
肺像烧着了。
四肢灌了铅。
前方,那座他们曾飞驰而过的桥,只剩下几根漆黑的残桩,倔强地刺破水面。
河面漂浮的许多残骸,正是来自那里。
时间模糊。
只有冰冷、恶臭、疲惫和挥之不去的触感。
终于,脚趾触到了南岸黏稠的河泥。
几乎耗尽了最后的气力。
踉跄。
扑倒。
互相拉扯着,滚上相对干燥的草丛。
贪婪地喘息。
空气稍“干净”,但硝烟和腐臭如影随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