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唱声愈演愈烈,地面震动频率与心跳渐趋一致。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北坡发现异动——土层裂开,有光渗出。”
我点头,未动。
他知道我终会去。
可现在,我还不能走。
我必须先确认一件事。
我转身取来那块炭笔摹本,对着烛火细看。在火光映照下,石纹的某一处转折,竟与我军令印信的边角弧度完全吻合——那是葛温亲授的调兵符纹,仅四贵知晓。
心猛然一沉。
我将纸角折起,藏入贴身内袋。此时,帐外传来一声闷响,似有重物坠地。紧接着,一名守卫冲入,脸色惨白:“将军!铁笼……铁笼里的六个,全倒下了!皮肤干裂,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可他们的胸口,还在跳!”
我大步走出。
月光下,六具干尸平躺于地,胸膛起伏,节奏一致。皮肤下,红纹仍未熄灭,反而在体表游走,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符号——三弧环点,根须向下。
与石板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我缓缓举起长枪,枪尖对准最近一具尸体的心口。
就在此时,地底传来一声闷响,如巨兽翻身。
祭台方向,一道赤光冲天而起,直刺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