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残留。或为旧时祭祀遗痕,未必与叛乱相关。”
我未看他,只以指尖轻抚拓模边缘。那红纹仍在,未增,亦未退。
“你说是古遗?”我问。
“正是。”他低声道,“神国初立时,各地皆有此类刻痕。后经清理,然深山野地,或有遗漏。”
亚尔特留斯皱眉,欲言又止。
我缓缓抬头,目光落于威尔斯。他仍低首,然袖中手指微颤,目光曾快速扫过符文缠绕方向——与地底红线一致,与焦布残纹同向。
就在此刻,我冠上初火结晶折射烛光,一道冷芒掠过墙面,映入其瞳孔。
那一瞬,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如见烈火临面。
我未动声色,只将拓模卷起,重封入匣。“既存疑,便需再查。”
我合箱,扣锁。
“东部山路,乃你部封锁段。”我望向威尔斯,“七十三号骑兵死于彼处,黑石共鸣始于彼处,符文指向亦向彼处。你,有何补充?”
他抬首,面色未变,声音平稳:“当时叛军主力西移,我部按令封锁,未见异常。若有遗漏,愿领责罚。”
“不必。”我摆手,“我信你。”
他微怔。
我转身,走向王座,脚步沉稳。“然此事未了。诸位,暂留王城,不得擅离。待后续探明,再行定论。”
翁斯坦抱枪行礼,亚尔特留斯颔首,威尔斯亦躬身。
三人退厅,脚步依次消失于暗廊。
我未动,只立于王座之前,手抚箱体。黑石残片仍在发烫,热度透过木壁传来。我打开箱盖,取出石片,置于掌心。
蓝纹再显,脉动两下,随即熄灭。
我闭目,初火在台心低鸣,如远古之息。
哈维尔的身影在廊外一闪而过,披风未扬,脚步未停。
我睁开眼,见案上银钉有一枚倾斜,钉尖所指,正对威尔斯方才所立之柱。
柱面阴影深处,一道极细划痕,形如闭合之眼,荆棘缠绕,方向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