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黑石嵌于胸膛,符文朝天。昨夜它们只是死物,今晨,却似在等待。
哈维尔行至我侧,低声道:“巡查兵回报,焦木根部金属反光再现。我已命人不动,只以镜片折射观察——是齿轮残角,新露出的。”
我未语。
他知道我在等什么。
等火落。
等阵启。
等那藏于暗处的操控者,因贪欲而现身。
我抬手,权杖指向北崖。
“传令。”我说,“辰时整,仪卫队集结,火旗出帐。”
传令兵领命而去。
亚尔特留斯快步上前,手中捧着一只青铜匣,内藏共鸣器水晶。水晶表面已有细微裂痕,红雾缓缓旋转。
“靠近焦木三十步,能量波动已增强。”他道,“若您亲至二十步内,水晶恐碎。”
我看着水晶中心那点深红,如瞳孔收缩。
“那就让它碎。”我说,“我要他们知道——火,来了。”
我抬步向前,银袍在风中展开,金焰纹路如燃。
哈维尔紧随其后,手始终未离剑柄。
高台之下,仪卫队已列阵待发,盾牌齐举,静火帷碎片在内侧泛出微光。火旗手立于前,旗杆顶端,一团初火残焰静静燃烧。
我踏上阶梯,走向队伍前方。
红光依旧遵循着八息又三刻的节奏脉动。
风忽然止。
旗未动。
我抬起权杖,指向焦木。
火旗手举旗,向前一步。
就在此时,沙盘方向传来一声轻响——那块青铜残片,自案上滑落,砸在石砖上,发出清脆一响。
残片落地,正面朝上,符文清晰可见。
其边缘,有一道极细的刻痕,形如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