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她停下手指,抬头看我,嘴角微微翘起,像是笑,又不像。“它只是想回家。”她说,“它们都想回家。”
我没再问。
伊森还在指挥室,没睡。我走过去,看见他在一张空白羊皮纸上描摹那二十七个培养舱的布局。他画得很慢,每一笔都像在确认什么。
“你觉得她们知道吗?”他忽然开口,“艾瑞莉娅,伊瑟琳,莉亚……她们有没有可能,早就发现了这些实验?”
我没有回答。
他知道答案。
有些罪责不会写在卷宗里,只会藏在每一次沉默的审批、每一次回避的眼神中。我们每个人都在这条路上走过,只是有人闭眼,有人转身,有人亲手递出了刀。
天快亮时,伊森终于抬起头。他把那张画好的图推到我面前,右下角多了一个标记——一个小小的火焰符号,形状不对称,左高右低。
“这不是研究院的印记。”他说,“这是夜莺组织内部才用的标记,只有执行最高指令时才会出现。他们不是在反抗咒术……他们在接管它。”
我伸手拿起那张纸,指尖擦过火焰符号的边缘。
就在这时,伊森的初火碎片突然剧烈震颤,投射出最后一帧画面:一只苍白的手伸进培养舱,摘下一名孩童的眼罩。孩子睁开眼,虹膜呈鳞片状,眼角淌下一道血痕。
那只手戴着戒指,戒面是一枚逆鳞碎片,和我颈间的断鳞,出自同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