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扩散了。”我握紧手中的断鳞,“刚才飘走的那些,足够让半个城区陷入幻觉。”
“那就封锁南区。”
“来不及了。”我望向城墙外的地平线,“有人故意让它开的花。而这只是第一朵。”
伊森眉头皱起:“谁能做到这种事?用死去的女儿做媒介,操控初火污染的土地——”
“不是操控。”我打断他,“是响应。这朵花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它是被召唤的。只要初火还在燃烧,只要还有人记得艾薇拉的名字,它就会一次次重生。”
风再次吹起,卷动我遮住左眼的银发。那只瞳孔微微收缩,内部浮现出极淡的符文痕迹,与艾薇拉日记末页的笔迹如出一辙。
伊森注意到了。他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所以你也……早就开始了?”
我没回答。
他知道答案。
远处,焦土中的那朵黑花微微颤动了一下,闭合的花瓣边缘,透出一丝暗红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