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推开了一条缝,浴室内热气弥漫,夏枝枝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形,门就被“啪”一声合上。
她吓了一跳。
门内传来男人低哑慵懒的声线,“还没死,托你的福。”
夏枝枝被噎得不轻。
她深吸一口气,阴阳道:“小叔狠起来连自己都咒,不愧是男人中的真男人,飞机里的战斗机。”
容祈年:“……”
他垂眸,瞥了一眼自己不堪入目的右手,这会儿听到飞机两个字,总不那么自在。
“你滚!”
夏枝枝听见他的声音除了有些哑以外,倒没有别的不适。
她说:“好的,臣妾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容祈年:“……”
活宝!
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容祈年后背抵在门上,抬起左手手臂横在眼前。
他还真是荒唐!
果然是躺了两年半,憋太久了,竟然那么轻易就被她勾起了欲望。
夏枝枝这一觉睡到大天亮,今天是周末,她不用去公司,在床上刷手机玩到十点,直到红姨过来敲门。
“太太,你生病了吗,太太?”
夏枝枝从床上爬起来,“我没生病,红姨,怎么了?”
红姨推开门进来,看见她床上什么都没有,她顿时心疼。
“怎么跑客房来睡了,床都没有铺,你怎么也不叫我?”
昨晚看他们小夫妻恩恩爱爱的,她还以为分床睡只是个传说。
哪知道他们真分床睡了。
夏枝枝挠了挠头,赧然道:“太晚了,我不好意思再把你折腾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委屈自己呢,快起来,我给你把床铺好。”红姨顿时内疚了。
夏枝枝麻利地从床上下来,弯腰把枕头和阿贝贝都抱走。
红姨去找了一套四件套,还有凉被过来,一边铺床,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太太,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是客人,你有什么须求要跟我们说。”
夏枝枝站在旁边,心里有些感动。
打从她第一天住在容家,红姨和林叔就没有怠慢过她。
只是她不习惯使唤他们,但凡她能自己做的事,都亲力亲为。
昨晚要不是不知道红姨把床单放哪里,她自己就铺上了。
“好的,红姨,我记住了,下次一定告诉你们。”
红姨一边铺床一边叹气,“你说你俩好好的夫妻,干嘛要分房睡?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
“红姨,只要我们大家都不说,妈妈不会知道的。”夏枝枝打断她的念叨。
红姨铺好床,又把夏被抖开平铺在床上,从夏枝枝手里拿走枕头和阿贝贝,仔细妥帖地放在床头。
她回头看着夏枝枝,眼中有怜悯,“你也是笨,好不容易盼着三爷醒来,还不知道抓紧机会跟他熟米煮成熟饭,坐稳三太太这个位置。”
夏枝枝苦笑,“我也想啊,他没看上我。”
要不然也不会两眼一睁,就急着跟她撇清关系。
那她也不能太上赶着,掉价不是?
“他没看上你你就不能缠着他啊,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学学短剧里那些小妖精,那撩人的手段个顶个的,简直是撩精界的扛把子。”
夏枝枝知道近来短剧影响力极广,老霸总更是受老年人群体追捧,红姨偶尔做菜的时候也会看。
夏枝枝瞄过几眼,觉得既狗血又烂俗,简直没眼看。
“红姨,小叔刚醒,我要给他上手段,他能吃得消吗?”
红姨瞅了她一眼,“你管他吃不吃得消,你得上手段啊。”
夏枝枝为难地咬了咬下唇,“我不会。”
“嗨,我就知道你面皮子浅,肯定不会,一会儿你加我微信,我把我收藏的那些好东西都发给你,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红姨似乎终于找到人能分享她的收藏,高兴得红光满面的。
夏枝枝:“……”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红姨铺好床,夏枝枝加了她的微信,她一口气分享了五十多条收藏给夏枝枝。
夏枝枝都没来得及看,出去吃早饭,客厅里连林叔都不在,空荡荡的。
“红姨,小叔和林叔都不在家吗?”
红姨:“不在吧,他一大早就带着老林出去了,说有事要办。”
夏枝枝目定口呆,“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才刚醒吧,不用再躺躺?”
“躺了两年半了,现在他哪里还躺得住,浑身的牛劲儿都不知道往哪里使,所以太太你争点气,别给外面那些野花野草机会。”红姨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地劝说。
夏枝枝:“……我知道了。”
夏枝枝和苏禧约在一家新开的酒吧见面,她本来约在奶茶店的。
苏禧说,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活动场所,奶茶店是小朋友聚会的地方。
她一想,也是。
她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要约在奶茶店见面,她得去酒吧长长见识。
红姨听说她要去酒吧,那个欢喜哟,从她良家妇女的衣帽间里,愣是挑了一件豹纹露脐小吊带,搭配小皮裙。
她嫌露肤太多,红姨就找了一条丝巾,松松垮垮的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