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年站在夏枝枝的工位前,看保温桶都觉得它眉清目秀。
不过他没看见夏枝枝。
他环顾一圈,没看到人,心里疑惑,一大早的人去哪了?
办公室里倒是有声音传出来,这个点应该是保洁在打扫他的办公室。
容祈年忍住拎走保温桶的冲动,转身走向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一道窈窕的身影站在他的办公桌旁。
夏枝枝穿着水蓝色衬衣和百褶裙,正背对着他用力擦着办公桌。
办公桌宽大,她擦不到最中间的位置,就踮起脚尖,上半身微微向前倾,使劲去擦那一处没擦到的地方。
她压根没发现,因为这个动作,百褶裙的裙摆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双堪称完美的大长腿。
容祈年停在门边,眸若流火地扫视过去。
这双腿真漂亮!
他一开始完全是带着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但盯着那双腿看久了,脑子里自动上演高速画面。
“咳咳咳!”
容祈年被过快的车速呛到了,他是流氓吗,居然把自己给看……
——有反应了。
夏枝枝听见身后的咳嗽声,赶紧转身看去。
看到容祈年一只手揣在裤兜里,动作有点别扭。
她没多想,而是欣喜地看着他,“年总,你来了。”
容祈年清了清嗓子,端着一张清心寡欲的面具,“你在做什么?”
夏枝枝晃了晃手中的抹布,“我在擦桌子啊。”
容祈年的注意力不在她手中的抹布上,而是被她的手吸引了。
她的手生得很漂亮,骨节细长,大概长年干家务的原因,并非千金小姐那种柔若无骨,反而充满力量感。
如果她现在抓着的不是抹布,而是他的……
打住!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再度上了高速,容祈年狼狈地别开视线。
靠!
他今天怎么回事?
怎么象个发情的泰迪,总想着男女那档事?
夏枝枝感觉他怪怪的,“年总,你脸好红,是生病了吗?”
年总没有生病。
年总只是想入非非了。
容祈年咳了两声,“没事,怎么是你在搞卫生?”
说完,又觉得搞字太色,他赶紧换了个字,“呃,我是说怎么是你在弄卫生?”
弄?
好象也不对,那是做卫生?
做?
怎么每个字都带着暗示,是字黄了,还是他的脑子黄了?
夏枝枝说:“你办公室里有很多重要的文档,我是你的秘书,当然是我搞卫生。”
“一个女孩子家家不要随便把搞放在嘴上,你要说打扫卫生。”容祈年十分严肃地纠正她的用词。
夏枝枝:“……”
hello,你没事吧?
她把抹布扔进水桶里,弯腰拎起水桶往外走。
“年总,你吃早饭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饭,是我亲手做的哦。”
夏枝枝站在容祈年面前,一脸谄媚的讨好模样。
从现在开始,她要开始她的计划了。
容祈年耍了她这么久,甚至没有丁点想要坦白的意思。
那她也不用对他客气。
她凑得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下巴处。
他本就心猿意马,这会儿鼻端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象一剂催情猛药,打入他的心脏,他几乎立即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他从前也这么不经撩吗?
夏枝枝看着他红了脖颈,那股红晕持续蔓延,下巴乃至耳根都红透了。
如果不是戴着面具,恐怕他整张脸都红温了。
夏枝枝差点没压住嘴角。
她都还没有发力呢,容祈年是不是太纯情了?
“年总,你的脸真的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容祈年:“……没、没发烧。”
不!
他是发骚了!!
他该不会是躺了两年半,把自己给躺坏了?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可他就是觉得她好象在勾引他。
夏枝枝很是担忧,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脖颈。
她的手很凉,贴在他脖颈处,明明有降温的功效,反而让他的身体更热了。
“哇,你好烫啊,好象真的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啊?”夏枝枝被那过高的体温烫得迅速缩回手去。
容祈年喉结滚了滚,不自觉地咽口水。
被她这一下刺激大发了。
再看她撩而不自知的关切模样,他心底骤然生起一股恼怒。
他伸手捏着她的后颈,将她连人带水桶一起推了出去。
夏枝枝被推得莫明其妙,刚站稳,办公室门就在她面前砰一声关上。
她赶紧拍门,“年总,病了就要去医院啊,你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后背抵在门上的容祈年听到她这话,真想将她拖进来打一顿屁股。
凭什么他当个正人君子似的好人要受这种鸟气?
夏枝枝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办公室里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