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
“你兄长不过想看一眼你的玉佩,你竟然动手打他?!难道他还能抢你的不成?!”
古色古香的厅堂中,一个穿着华贵的老头吹胡子瞪眼。
叶川冷笑。
穿越过来也有几天了,基本情况也已经捋清楚。
老头叫叶正淮,大夏礼部侍郎,身体原主人的亲生父亲。
叶正淮旁边,坐着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柔声笑着开口,“老爷,您别发火,川儿肯定不是有意的,他和诚儿两兄弟,感情好着呢!来,您先喝口茶顺顺气!”
赵氏,本是叶正淮纳的妾,叶正淮的正妻陈氏,也就是前身的母亲病故后,被扶正为正妻,两人育有两子,眼前这个叫叶诚,比前身大一岁。
“是啊爹,三弟跟我闹着玩呢!”
叶诚站在叶正淮身边,右脸颊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有点滑稽狼狈,显然是刚才叶川的杰作。
这小子嘴上这么说,看着叶川的眼神里明显有一闪而过的怨毒。
叶川看在眼里,心中暗骂,母子一对绿茶。
前身的母亲离世后,叶正淮对这个嫡子也越来越不待见,动辄因为小过呵斥责骂,却偏爱赵氏生的两个儿子。
赵氏母子私下里对叶川更是极尽欺辱,但当着叶正淮的面却一直伪装的慈眉善目、关爱有加。
就在几天前,前身因长期饱受欺凌加之久病不治,一命呜呼。
这才有现在的叶川替代。
“你看看你二娘和你兄长!”
“你再看看你自己!”
叶正淮指着叶川,恨铁不成钢,“你不觉得羞耻吗?!你还有脸做叶家的嫡子吗?!你对得起你娘吗?!”
“羞耻?”
叶川冷笑一声,“是,我是很羞耻,我都想死来着!”
“但转念一想,叶大人您都还好意思活着呢,我干嘛要死。”
两句话,给对面一家三口都整沉默了。
叶川今天是怎么了?好象换了一个人,完全不是从前那个窝囊样子,不但敢动手打人,甚至敢明着骂叶正淮!
叶正淮愣了一下,气得猛拍桌子站起来,瞪眼大骂,“畜生!你说什么?!”
叶川淡定的双手环抱胸前,冷然道,“你还有脸提起我娘?”
“你当年参加科举大考,一穷二白,是谁资助你的?”
“你高中后,京城官员没有空缺,是谁靠着和皇后娘娘闺中密友的关系,给你去打点铺路的?”
“你沽名钓誉,装清贫廉洁,是谁拿娘家的钱给家里补贴家用的?”
“后来我娘人老珠黄了,娘家的产业也被你掏的差不多了,皇后娘娘殡天,最后的价值也没了,然后”
叶川转脸,冷然看了一眼赵氏,“她就来了。”
叶正淮脸色胀红,被怼的哑口无言,心里有愧的同时,恼羞成怒,气得直抖。
“叶大人,您这口软饭吃的,倒是把腰杆子吃硬了。”
“当年就勾搭上外面的婊子在我娘面前耀武扬威。”
“现在还敢图谋我娘当年和皇后娘娘定下的婚约,抢我的玉佩信物,让那婊子养的狗东西去当驸马。”
“呵,一桩桩一件件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竟然还有脸在‘礼部’当侍郎?!”
叶川越说表情越冷。
没穿越之前的前世,他算是个高知分子,名牌大学的博士。
但没想到博士的毕业论文被自己最敬爱的导师给直接署名发表了。
好巧不巧,穿越过来依然碰见这种事。
果然,不论是哪个世界,不要脸的人都是一个逼样。
“你,你,你”
叶正淮已经气得语无伦次,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叶川每句话都是哪疼朝哪踢,精准的揭开叶正淮虚伪的痛处。
赵氏脸色也是一片铁青,终于有点装不下去。
这小畜生,竟敢骂自己是婊子!
“你这个逆子!”
叶正淮终于骂出声,“忤逆犯上,大逆不道!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了!我今天非要执行家法!”
七八个家丁应声冲进厅堂。
旁边赵氏一见,眼珠子一转,立刻给儿子叶诚使眼色。
叶诚和老娘配合默契,瞬间明白意思,一步上前扶住老爹,“爹,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此事全都是我的责任,不怪三弟!”
“若不是我起意要借玉佩看看,三弟也不会起疑!”
“爹,您要责罚,就罚我吧!三弟刚才说的话,都是一时气话,还请爹网开一面!”
说完,叶诚满脸严肃诚恳,直接跪在了叶正淮面前。
叶正淮浑身一颤,惊讶的看着大儿子,满脸的心疼和欣慰,“诚儿,此事与你无关,快起来!”
随后,老登变脸转向叶川,顿足大骂,“你看看!好好看看!”
“你兄长是什么心胸,你又是何等的下作!”
叶正淮说着忽然临时起意,语气坚决,“我决定了,你这个畜生就不配跟公主有婚约!这驸马,该是你兄长的!”
“来人!给我把皇后娘娘的玉佩收回来,绑了扔进柴房!”
“是!”家丁们撸袖子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