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考察。
袁宗道深以为然,也同样是这般践行的。
“老伯,你这乃脾胃虚弱运化失常之症,拿著这个牌子去东南角脾胃病科。”
“这位郎君,此乃是肾阴虚之症,肾阴亏虚,髓海失养,阴虚不能制阳,虚热內生”
简单观察一下此人装束,非富即贵。
袁宗道记得师尊的嘱咐,脸上露出微笑说道。
“医馆推出男科圣手诊断专场,专门治疗这肾虚之症,现在报名还有机会得到本馆罗显、杨济时等名家治疗,特发张士元师尊所研製,治肾虚神药——子维衍宗丸。”
“竟还能寻到这几位名家?”
这年轻公子哥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头皆是期待之色。
京城中一直有流言说仁民医馆用得乃是邪术,可大家嘴上这样说著,心里头还是十分诚实。
寻找著三位求医问药者,可谓是不计其数。
在年轻公子哥看来,若是能够得到这三人救助,他这肾虚之症,恐怕真得有机会药到病除!
至於那个“子维衍宗丸”?
这“子维”,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像是某位朝堂高官的表字?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助自己的肾亏最为要紧!
年轻公子哥满脸期待之色说道:“还请先生,即刻为我报名!”
这时,袁宗道脸上便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
“不过咱们这诊断专场开设不易,先生们百忙之中前来,所收银子可不低啊,几百两银子肯定是要的”
“几百两银子?”年轻公子哥脸上充满著决然,摆摆手说道。“別说是几百两影子,若是能够救我这肾虚,一千两银子也不在话下。”
又给对方简单介绍一下,感受到此人满满的期待感,袁宗道心里也十分舒服。
隨后,將一块特殊的黄牌递给了对方。
这年轻公子哥连连作揖道谢:“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看著年轻公子哥远去的欢快背影,袁宗道一点没有坑了他的负罪感。
毕竟他心里头清楚,从这些人手里坑来的银子,很大部分就是用来补助普通百姓的。
收拾收拾心情,袁宗道呼出一口气,对一旁的书吏说道。 “下一个!”
不一会儿,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缓步走进来。
一见对方这气度,袁宗道便察觉出来,此人非同一般。
只不过,这位老者风尘僕僕的样子,身上还带著一股子烟土气,脚边乾枯的泥泞,以及有些破旧的衣裳可以看出来,此人定然是远道而来。
待到对方在面前坐下,袁宗道脸上露出微笑说道。
“这位老先生,请问您身子有什么不適的嘛?”
李时珍抬眼打量一下对方,发现並非是太医院的熟人,心下不由得庆幸,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將皱纹尽数挤在一起,嘆了一口气说道。
“还望这位小先生知道,老汉身子各处皆有顽疾,这胃里时常翻江倒海剧痛难忍,这肺里也时常咳嗽整夜整夜不能眠。”
李时珍脸上做出极其痛苦的样子,甚至还在身上比划一二。
“还有这腿上也是疼痛难忍,每每逢下雨之时,便是钻心疼痛”
“对了对了!老汉这后庭也有些不適,许是那肠澼之症?”
“还有,老汉这几日高烧不退,小先生看看,是否是患上了大头瘟之症。若是真的,可千万要救老汉性命吶!”
袁宗道原本脸上还掛著笑,一点点地收敛了。
下了朝堂,神清气爽的张允修,本来想要回一趟医馆看看。
可半路得知,张居正那个老登,竟然自己偷偷跑了出来,甚至还去了一趟文渊阁,此时正在张家后院书房等自己呢!
一听这个消息,张允修顿时炸了,从前他总是被叫做逆子。
现在他觉得,张居正这个老爹,也可以被称作“逆父”了!
气冲冲的样子,他一路策马,径直回到了张家府上,便朝著后院书房而去。
一脚踹开了书房的大门,便看到里头穿著一身官袍,端坐於书案前的张居正。
这老登竟还在批阅他那什么奏疏。
一见此,张允修便气不打一处来,他质问著说道。
“张叔大!谁叫你自行出院的?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半步踏出医馆,否则我就反”
他话还没有说完呢,却见张居正一脸討好的迎了上来,甚至都没有为张允修直呼“名讳”而生气。
张居正露出和煦地笑容说道:“士元吶,你此番朝堂力挫奸佞,护杏林正道,守新政根基,可谓是挽狂澜於既倒。
此等功绩,可谓是既护天下万民之安康,又保大明社稷之长治,实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还望尔再接再厉,与为父一同图中兴大冶!”
可张允修根本不领情的样子,他抱著胸说道。
“別说这些没用的,你不回医馆接受医治,我便反他”
他还没有说完呢,张居正的手便连忙將后头的话给捂上了。
张居正自信满满地笑道。
“老夫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仁民医馆內医术超群,我此番已然是药到病除。”
张允修上下打量对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究竟你是坐堂行医的大夫,还是我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