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视线扫了一圈,“听说有人在诽谤我?”
说的是别人,看的却是秦疏意。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秦疏意抬头看他,“有人问我,你定制的戒指为什么不是送给女朋友,而是送给其他人,我答不上来,所以请绝爷帮我们解答一下。”
凌绝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眸色幽深,“你在乎吗?”
秦疏意,“我想知道。”
要是他越线了,那他没有理由拒绝分手。
要是他没有,说清楚了,免得总有人拿这件事当了不得的武器。
“是我给的。”凌绝的声音如透着二月的寒风,他目光追踪着秦疏意脸上的蛛丝马迹。
陶望溪绷直的身体卸了力,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而周围的人眼神在几人之间来回,一副吃到大瓜的模样。
“既然这样,我祝……”秦疏意面不改色地开口。
“但不是我送的。”凌绝很快又接上一句。
“那枚戒指是……”
“是我母亲托戚阿姨在埃琳娜那边定的,庆祝我回国以及身体好转的礼物,绝爷只是帮忙转交而已。”
今天似乎有大家都不能把话说全的魔咒。
打断了凌绝,率先站出来解释的陶望溪歉咎地看向凌绝和秦疏意。
“抱歉,因为我引起了这么多争议。我说过,这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于绝爷没有任何的意义,秦小姐,你可以多相信绝爷一点的。”
如果凌绝没有出现,她还可以佯装不知,任误会继续下去。
偏偏秦疏意较真,不象圈子里的人凡事息事宁人,她只能自己先澄清了。
埃琳娜是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大师,已收山多年,不接任何私人订单。
戚曼君和埃琳娜交好,陶望溪母亲走她的路子为女儿求一份大师之作并不奇怪。
陶望溪刚才确实没有明确表示过戒指是凌绝送她的,还一直在劝说秦疏意不用惊动凌绝。
这会反而显得秦疏意咄咄逼人了。
然而她的道歉对面两人都没有理会。
凌绝走到秦疏意坐的单人沙发旁,弯腰看着她,似笑非笑,“所以,还想给我安什么罪名?”
秦疏意咽回那句“祝你们幸福”,将他推开一点:“你引起的误会,让你来解释不对吗?”
凌绝嘴角压平成一条直线,憋闷地磨牙,却只能阴阳怪气地夸她,“还算聪明,知道找谁撑腰。”
他站起身,看向那一群表情忐忑的人,“被戚女士差使当一回跑腿,倒差点把女朋友吓没了,看来大家确实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
他声音坦然,“没送过戒指只是因为她不喜欢,不是我不愿意。对此有什么意见的,大可以在我面前说,我家疏意胆子小,笨嘴拙舌,解释不清,我亲自跟你们讲。”
不管他和秦疏意怎么吵,就算下一秒就分手,那她也是他的人,没有给外人欺负的道理。
孰不知这几句话在许多人心里引起惊涛骇浪。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秦疏意不喜欢是什么意思?
难道绝爷还真有给秦疏意转正的想法吗?
秦疏意拒绝了?
她疯了吧!
但此时此刻,再墙头草的人也没有再敢看轻秦疏意的了。
哪怕今后凌太太换个人当,这位的分量也注定不可忽视。
跟着来看热闹的季修珩和谢慕臣心里呵呵。
说不是别人的狗,可人这还没开口呢,就先自己咬人了。
也不知是谁嘴硬。
……
嘴硬的绝爷感受到手心微微的搔痒。
他脸上仍然冷峻,威压全开,垂在旁边的手却猛地握紧,捉住了那根熟悉的作乱的手指。
紧接着,十指相扣。
这一幕,落入不少人眼里。
外人滋味难言,凌绝的心亦象是在油锅里煎了一遍,又被温水熨帖。
他是真拿秦疏意没办法了。
给他一巴掌再赏他一颗糖地吊着他,她是真的很会。
明明前面不久还冷着脸要跟他一刀两断,这会就能悄悄摸摸地跟他撒娇。
脑袋告诉他不能纵容她,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选择。
秦疏意并不知道凌绝那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她的想法很简单。
凌绝当众都表了态,暂时分不了,那总不能一直冷战吧。
作为男朋友,凌绝刚刚维护她的时候表现不错,值得奖励,她这才习惯性地伸手挠了挠他的掌心。
谁知道会被握着不放。
两人吵架冷战又飞速和好,衬得上蹿下跳想看戏的人象小丑。
陶望溪之前还能稳得住,这会却脸色苍白无比。
比起凌绝宠爱一个女人,恼怒一个女人,她更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短短时间内,凌绝或许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情绪一直在被秦疏意牵着走。
高高在上的神,有了人的欲望。
……
“怎么都聚在这?”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
随即,一只手揽上陶望溪的肩膀,撑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哥。”陶望溪喊了一声。
陶昱声笑着点点头,又看向凌绝和谢慕臣、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