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季修珩也不能理解,觉得他过分了。
不就多看了人帅哥两眼吗,他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回过神来的秦疏意眨了眨眼睛。
“没事,我没吃。”她语气轻缓,安抚了凌绝。
又看向不明就里的其他人,歉咎道:“那道甜羹里加了铁皮石斛花,我对那个过敏。”
大家恍然大悟。
又是惊讶绝爷竟然细心到连前女友的忌口都知道,又是稀奇他刚刚明明没看秦疏意,却连她的小动作,她在吃什么都一清二楚。
这象是对前女友的态度吗?
秦疏意却知道凌绝为什么这么生气,大抵是因为阴影太重。
……
之前她并不清楚自己对铁皮石斛花过敏,是有一次在一家餐厅喝到了用它做的饮品,她觉得味道很喜欢,多喝了一点。
但是在回家路上就隐隐觉得不舒服,回了家之后更是发现身上起了好多红疹,最后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凌绝那一天是真的被吓到了,向来淡漠冷静的眼睛急得通红,一路飙车将她送去医院。
因为到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可身上的红疹却硬生生熬了她小半个月才消。
秦疏意在生活上其实不算太娇气,那一次却是真受了罪,时常半夜难受到哼哼唧唧地哭。
凌绝只能抱着她,困住她的手脚不让她挠痒。
又一遍一遍地脱了衣服给她涂药消炎。
她睡不着,又气又难受,他就把她象小孩一样竖着抱起来,让她腿盘在他腰上,带着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哄一边拍,直到哄得她入睡。
那半个月秦疏意请了假,但凌绝的工作也大多都是在家里或通过在线完成的。
她好起来之后,人清瘦了一圈,凌绝同样被折腾得够呛。
直到复诊确认康复后,那几天晚上秦疏意睡得迷迷糊糊,还偶尔察觉到有人时不时起来探探她额头,又掀开她衣服检查,然后关了灯,亲亲她额头,顺着脊背一下下地轻拍。
他似乎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应激。
从此以后,家里和他们出去吃的餐厅,她再也没有看到铁皮石斛花出现过。
……
秦疏意从回忆中抽离,叹了口气。
她扯了扯旁边脸色仍然很臭的凌绝的衣袖。
“我很在意自己的健康,也不会拿生命开玩笑,刚刚确实是没有注意到,但是你不是帮我看到了吗?谢谢你。我保证,我下次一定注意好吗?”
她轻声细语的,凌绝表情好看了一点。
“还下次,下次我才不管你。”他冷哼一声。
秦疏意弯起唇,“再犯就罚我喝十杯铁皮石斛花饮料。”
听她不着调地瞎许诺,凌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挨在一起的施启岚和范朝朝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妈哎,这个随便一句话就哄好了的男人是谁啊?
跟前头气得上脸的是一个人吗?
其他人眼见秦疏意轻飘飘就把一头暴躁的狮子变成了温顺的大狗,也眼框脱出。
不过谁都没敢看凌绝的热闹,大家都装作没事人一样又聊开了天。
倒是秦疏意再次凑近凌绝,跟他说了一句话。
凌绝眉心微皱,“我去处理,你老实点。”
说完就离开了餐桌。
但就在他离开的下一秒,秦疏意又见到了刚才恍惚见过的身影。
这一次,她很确定,就是她猜想的那个人。
……
用去洗手间的借口离开,秦疏意追着那个背影过去。
今天的订婚宴分为上半场和下半场,上半场是传统的礼俗和订婚流程,双方长辈、亲朋和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都在。
下半场听说是专门留给年轻人的户外party,赵瑾瑜还提前预告了惊喜。
这会户外草坪还没有客人,来来回回都是工作人员在忙碌着。
摆放着长桌的备餐区,有服务生将两杯红酒放在托盘上,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药包,隐蔽地分别倒进了两只杯子,又摇晃一下将其混合均匀。
直到看不出问题,她想将它们带走藏起来,以防跟其他酒杯混在一起。
却在这时,一只细长白淅的手按在了桌面的托盘上。
她心中一跳,侧过头,对上一双明亮美丽的黑眸。
……
“许妍。”
秦疏意笃定地喊出这个名字。
虽然她做了伪装,并且因为平时经常上舞台表演,擅长调整妆造,改变了原本清纯柔弱的形象。
可秦疏意长期和人骨打交道,仍然一眼分辨出她的原貌。
她意外地看着面前一身服务生打扮,脸色紧张的女人,“你往酒杯里放了什么?”
她和许妍只见过两次,最后一次是在凌绝带她去海边游玩的时候。
那天他们玩完风筝冲浪回来,就听说谢慕臣把许妍送走了,那之后秦疏意便再没有听过她的消息。
但是两人是和平分手,谢慕臣不至于对女伴吝啬,何况许妍本身也是舞团首席,再怎么落魄,也不应该会沦落到来婚宴当服务生。
何况,还是谢慕臣的订婚宴。
许妍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