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内比较有潜力的厅级干部之一。见到赵达功回来,他立刻躬敬地迎了上去。
赵达功似乎并不意外有人在等侯,将他让进了办公室。
“达功省长,今天的会议真是让人振奋!”赵毅然得到赵达功的同意坐下后,立刻表态,“我们静海市坚决拥护省政府的决策!特别是关于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构想,我们静海有优势,也有决心承接重任!”
他详细汇报了静海市的情况:“我们静海紧挨着沪市,高速公路、机场、港口一应俱全,区位优势得天独厚。而且,我们规划了临港新兴产业园区,目前有大片的空闲土地资源,基础设施也比较完善。我们希望能有机会承接省里规划的新能源汽车或者相关高端制造产业园项目!”
赵毅然的意图很明显,他看到了赵达功在此次风波中权力和影响力的上升,希望能够借此机会靠拢,并为静海市,也为自己的政绩,争取重要的项目。
赵达功安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他没有直接回应项目归属的问题,也没有明确接受赵毅然的投靠,只是沉稳地说道:“毅然同志,静海市的区位条件确实不错。关于省里的产业布局,会通盘考虑。你们有这个积极性是好的。”
他话锋一转:“眼下最关键的,是落实今晚会议的部署,稳定好静海现有的企业和投资。至于新的项目……”他微微一顿,“关于经济发展的具体工作,你可以多来找我汇报。只要是符合省里战略规划、有利于汉东发展的事情,省政府都会支持。”
这番话,既给了赵毅然一丝希望和接近的渠道,又保持了距离和主动权,没有做出任何具体承诺。赵毅然心领神会,知道这已经是这位常务副省长初步的接纳,连忙表示一定会落实好省政府的指示,随后便识趣地告辞了。
与此同时,省纪委那边,田国富的安排也在进行。他确实根据沙瑞金的要求派出了工作人员前往省检察院,找侯亮平了解情况。
去之前,田国富特意将带队的副书记叫到一边,低声交代:“侯亮平同志这次,主观动机是好的,就是为了办案子。程序上可能有点遐疵,但没什么大的原则问题。你们去,主要是体现省委常委会的要求,走个过场,简单了解一下情况就行,注意方式方法。”
有了田国富的明确指示,纪委的工作人员态度非常客气。他们询问了侯亮平关于昨夜行动决策的过程,是否有完整的证据链支持,以及为何没有按程序提前向省政法委报告。
侯亮平如实向纪委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强调证据确凿,时机稍纵即逝,为了避免丁义珍事件重演才采取了紧急行动。
纪委工作人员记录后,并没有深入追问,也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反而安慰了侯亮平几句,表示理解办案工作的特殊性。临走时,也象田国富交代的那样没有带走任何实质性的问题,更没有象刘长生要求的那样对侯亮平进行“彻底调查”。整个过程,可谓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最大程度地保护了侯亮平。
与田国富的保护姿态不同,高育良回到省政法委办公室后,立刻打电话叫省检察院检察长季昌明过来汇报工作。
“昌明同志吗?是我,高育良。请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的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但那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却通过电话线清淅地传递了过去。
没过多久,省检察院检察长季昌明便脚步匆匆地赶到了高育良的办公室。他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忐忑,昨夜的行动以及今天省委常委会的风波,让他这个检察长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育良书记,您找我。”季昌明躬敬地说道。
高育良没有立刻让他坐下,而是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微微颔首,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办公室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凝滞。
“昌明同志啊,”高育良缓缓开口,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今天常委会上的情况,你应该已经知道个大概了吧?”
“听……听到一些。”季昌明斟酌着用词,“主要是关于我们检察院反贪局昨夜行动程序上的一些……讨论。”
“讨论?”高育良轻笑一声,但笑声里却没什么温度,“刘省长拍了桌子,达功同志连珠炮似的质问,让国富同志和达康同志差点下不来台。这能叫讨论吗?这简直就是一场风暴!”
他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就是你们省检察院!未向省委正式请示、擅自行动的决定!”
季昌明额头微微见汗,连忙解释:“育良书记,这件事我有责任,我……”
高育良抬手打断了他,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季昌明:“昌明同志,我现在不是要听你检讨。我是要你,以及省检察院党组,都清醒地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省检察院是国家的法律监督机关,但首先,它是在党的绝对领导下的机关!你们检察院党组,必须牢牢树立这个意识!什么是最大的政治?服从党的领导,严守政治规矩,就是最大的政治!”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确保每个字都敲打在季昌明的心上:“我高育良,是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政法委是党领导管理政法工作的组织形式。省检察院有什么重大的动作,特别是象这种可能引发全省性震荡的行动,必须在第一时间,先向我这个政法委书记报告!由我来权衡利弊,由我视情况向沙瑞金书记,向省委常委会报告!这是一个基本的组织程序,也是一个必须遵守的政治规矩!”
他的手指重重地在桌上叩击了两下,强调道:“绝不能象这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