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号”事件如同投入暗世界的一颗重磅炸弹,激起了滔天巨浪,其涟漪却大多隐藏在普通人无法触及的层面。
国际刑警联合多国力量,以打击跨国犯罪、非法人体实验的名义,高调查封并接管了这艘充满罪恶的邮轮。
大量触目惊心的实验数据和受害者被解救出来,引发了相关国家的高度关注和震怒。
几个与实验有牵连的跨国集团和地下势力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清洗,一时间,全球暗流汹涌。
而沈清辞和谢砚,在官方记录中,只是“恰好在船上、协助警方行动”的普通相关人员。
他们的真实身份和在其中起到的主导作用,被谢家和“龙组”的力量悄然掩盖,成为了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的最高机密。
回到都市,生活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七阙阁”内部,却因此事的后续处理而更加忙碌。
沈清辞体内的那道阴寒气劲异常顽固,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她的经脉,试图污染她的能量核心。
她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静养,以血玉髓的净化之力和自身精纯的混沌之气,一点一点地将其逼出、炼化。
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如同刮骨疗毒,让她原本就清冷的气质更添了几分病态的苍白与脆弱。
谢砚几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事务,日夜守在她居住的“七阙阁”顶楼静室外。
他亲自为她调配固本培元的汤药,督促她按时服用,在她运功逼毒、冷汗涔涔时,他会无声地坐在一旁,将自己的守护之力化作最温和的暖流,辅助她稳定心神,抵御寒气反噬。
他不说什么甜言蜜语,所有的关心与担忧,都化作了实际行动。静室内,常常只有她均匀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他沉稳如山的陪伴。
这日傍晚,沈清辞终于将最后一丝阴寒气劲逼至指尖,一道灰黑色的气箭射出,将特制的玉石地板都腐蚀出了一个小坑。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精神松弛下来,强烈的虚弱感瞬间席卷全身,让她眼前一黑,身形微晃。
一直守在门外的谢砚似有所感,几乎在她摇晃的瞬间就推门而入,及时扶住了她下滑的身躯。
“清辞!”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清辞靠在他怀里,鼻尖是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清冽气息,能听到他胸膛下有力而稍快的心跳。
她没有力气推开,也不想推开。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无微不至的守护,早已在她冰封的心墙上,凿开了一道深刻的痕迹。
“没事了……寒气,已除。”她声音微弱,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
谢砚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下,他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地放在内室的软榻上,为她盖好薄被。
指尖无意间拂过她汗湿的鬓角,触感微凉。
他坐在榻边,深深地看着她闭目调息的苍白面容,一种混杂着心疼、庆幸与愈发清晰爱意的情绪在胸中激荡。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如同触碰易碎的珍宝,将她露在薄被外、微微蜷缩的手,轻轻握在了自己温暖宽厚的掌心。
沈清辞指尖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反而如同寻求温暖般,轻轻回勾了一下他的手指。
无声的暖流,在两人紧握的手间静静流淌。
沈清辞的伤势稳定后,开始着手处理“冥渊号”事件的遗留问题。
被带回的“影傀”(本名阿七)、以及经过谢家秘法治疗、逐渐恢复神智的“狂狼”(本名巴顿)和“血傀”(本名赵乾),成为了重要的突破口。
阿七的来历最为神秘。
他并非被强行改造,而是自幼被一个名为“幽影会”的神秘组织收养培养,被种下了精神枷锁,成为了没有自我意志的刺客工具。
“幽影会”与“烛阴”关系密切,但似乎并非从属,更像是合作者。那个在实验室偷袭沈清辞的阴影刺客,就是“幽影会”的高层之一,代号“影杀”。
阿七提供的关于“幽影会”训练基地和部分接头方式的信息,成为了谢砚下一步重点追查的方向。
巴顿和赵乾,则都是成名已久的武道高手,分别来自北欧和东南亚,都是在挑战“幽冥擂”或被诱骗后失踪,继而遭到非人改造和控制。
他们的经历,彻底坐实了“烛阴”利用地下武道大会筛选、捕获并改造特殊体质武者的阴谋。
沈清辞亲自为他们调理身体,驱除体内残余的控制能量和改造副作用。她的医术和强大的实力,彻底折服了这两位心高气傲的武者。
“沈阁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伤势初愈的巴顿,操着生硬的中文,单膝跪地,以西方骑士最高的礼节表达效忠之意,“我巴顿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
赵乾更是老泪纵横,他本是东南亚某古拳法流派的掌门,遭此大难,门派凋零。
“若非阁主,赵某早已沦为只知杀戮的怪物……此恩如同再造!赵某愿携残存弟子,加入‘七阙阁’,以供驱策,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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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扶起他们,并未多言,只是将“七阙阁”的宗旨和未来规划坦然相告。
“七阙阁”并非传统的门派或雇佣组织,而是一个旨在汇聚力量、探寻真相、应对未来危机的平台。
巴顿和赵乾的加入,以及其他一些听闻风声、前来投靠的零散高手,使得“七阙阁”的武力底蕴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