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祯的指挥杆在东门外画了一个圈。
“所以,此地安稳。你部在此安营,构筑工事,只需防止城内有散兵游勇渡江逃窜。”
一旁的祖大寿听完,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哧,满脸都写着“看猴戏”三个字。
这算什么差事?
就是个看门的角色,连血腥味都闻不着。
白瞎了那些要补给给他们的粮草军械。
林庆业身后的几名朝鲜将领,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不是蠢货。
这话里的意思,是根本没把他们当成战力。
一股被轻视的屈辱感冲上头顶,几名年轻将领的拳头攥得死紧。
可又能如何?
而且,这确实是个能保全袍泽性命的差事,不用去啃皇太极那块硬骨头,不用面对金军的铁骑。
愤怒与庆幸,两种情绪在他们心中剧烈撕扯。
林庆业本人更是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徐允祯的话锋转了。
“不过,”
他看向林庆业,眼神里多了一层深意。
“东门防务,看似清闲,实则为围城大计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断不可轻心。”
他声调陡然拔高,转向一侧。
“赵率教!”
“末将在!”
一直沉默的京营主将赵率教踏前一步,抱拳应诺。
“传我将令!”
“将配属给东向炮营的二十五门神威大将军炮,连同一千枚炸弹,一并划拨给林将军调遣!”
“啥?!”
祖大寿第一个吼了出来,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