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让他进来。”
这几日,礼部衙门的鸡飞狗跳,锦衣卫的密报早就一五一十地摆在了他的案头。
察哈尔的贪婪,土默特的恐惧,内喀尔喀的投机,朝鲜的渴望,安南的算计……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错综复杂。
但在朱由检看来,不过是一盘已经摆好了棋子,只等着他落子的棋局。
他提拔周延儒,看中的是此人的聪明,是他的野心,也是他处理繁杂文书的顶尖能力。
但处理这种与虎谋皮、敲骨吸髓的外交事务,光靠聪明和案牍功底,远远不够。
这需要一种天赋。
一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着把人卖了,还得让对方感恩戴德的天赋。
周延儒显然不具备。
也需要一种身份,一部尚书,压不住那些桀骜的藩王与国主。
很快,周延儒跟着小太监走了进来。
“臣,礼部尚书周延儒,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跪在地上,姿态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