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字回荡在演武场上空。
每个字都像是一个大嘴巴子。
狠狠抽在凌霄剑阁所有人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贵宾席上的黑衣长老把扶手捏成了粉末。
他那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胸口剧烈起伏。
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奇耻大辱。
堂堂凌霄剑阁第一真传。
未来的少阁主。
手持极品灵器。
施展了禁忌秘法。
结果被人两根手指头把剑给夹断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
以后凌霄剑阁的弟子出门都不敢抬头见人。
“妖法!”
黑衣长老猛地一拍桌子。
他指着台下的风清浅。
唾沫星子喷了前排那个倒霉蛋一后脑勺。
“这妖女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妖法!”
“不仅毁我阁中至宝,还敢当众羞辱本门!”
“此女心肠歹毒,断不可留!”
旁边一直看戏的天机阁主翻了个白眼。
这老东西。
输不起就开始泼脏水。
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
演武台上。
剑无尘死死盯着地上那截断剑。
他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害怕。
是那种信仰崩塌后的歇斯底里。
他引以为傲的剑道。
他苦修二十年的成果。
在这个女人面前。
就是个笑话。
“不……”
剑无尘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他猛地抬起头。
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
五官挪位。
狰狞可怖。
全是红血丝的眼球都要从眼眶里爆出来了。
“你毁了我的剑。”
“你竟敢毁了我的霜寒!”
风清浅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人怎么输了还带碰瓷的。
心理素质太差。
这种心性还修什么剑。
回家修马蹄去吧。
“别叫唤了。”
风清浅掏了掏耳朵。
“这把剑跟着你也是受罪。”
“我那是帮它解脱。”
“不用谢我,我是红领巾。”
剑无尘听不懂什么红领巾。
他只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那股子漫不经心。
那种根本没把他当回事的轻蔑。
这种轻蔑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要你死!”
剑无尘忽然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
他没有去捡地上的断剑。
反而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猩红色的玉牌。
看到那块玉牌的瞬间。
裁判席上的几位裁判脸色大变。
“那是……”
“阵盘!”
“不好,快阻止他!”
晚了。
剑无尘一口精血喷在玉牌上。
咔嚓。
玉牌碎裂。
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全场。
轰!
原本坚硬的演武台地面突然开始蠕动。
就像是有什么活物要从地下钻出来。
无数道猩红的光柱冲天而起。
这些光柱并没有散开。
而是彼此交织。
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牢笼。
将风清浅和她的两只兽宠死死扣在里面。
“这是血煞炼魂阵!”
有见识广博的修士惊恐大叫。
“凌霄剑阁疯了吗?”
“这是魔道的禁忌阵法!”
“一旦发动,阵内生灵会被活活炼化成一滩血水,连魂魄都逃不掉!”
全场哗然。
这种比试。
竟然用这种断子绝孙的阴损招数。
这是要当众杀人啊!
看台上。
那个轮椅上的身影周身气压骤降。
夜君离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指尖刚要抬起。
一道声音就在他脑海里响起。
“别动。”
“这点小场面,我自己能搞定。”
那是风清浅的神识传音。
夜君离抬起的手指顿在半空。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最后还是缓缓放了回去。
只是原本在他周围十米范围内的人。
全都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
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阵法内。
空气变得粘稠无比。
那种红色的光芒带着极强的腐蚀性。
滋滋滋。
风清浅身上的护体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