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是不喜欢被束缚的。
它是天生的猎手和探险家,渴望自由的奔跑,跳跃,攀爬,去发现新奇的事物,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它总是灵巧的跃动,身姿穿梭于各个角落,像是自由的风一样,偶然的在你的生活中吹拂而过。
它是自由的精灵。
她自然也是。
安吉尔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无奈的叹息一口。
给你放了三天假,结果你在城里玩了两天后又跑出去了。
真猜不到你的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天使捏捏眉心,环视了一圈,眼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小东西。
一张被压在水杯下的粉白色信封。
她居然还留着?
安吉尔似是有些意外,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在看见那张被保存完好的信封瞬间好了不少。
也行吧,看你还留着信封的份上,就多让你玩几天吧。
安吉尔带着点愉悦准备离开,却又觉得不太对劲。
一张信封,如果说要保存的话,会好好放起来;如果不在意的话,会随意的丢在某个角落,但这张
水杯只压住了它的一角,像是在刻意的展示什么一般。
安吉尔有些不解,但以防万一,她还是上前将那只信封拿了起来,像几周前那样,打开了信封。
只不过,她从“送信人”变为了“收信人”。
一眼望去,在自己写的“餐费”的那两字边,明显有一道淡红色的唇印,而在唇印下方,则多出一行清秀的字:
想和我去看看日落吗?
天使的呼吸一滞,心脏似乎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止。
她好像出现了幻觉,好像看见了艾莱尔在这个明媚的早晨,穿着日常那套战斗服,在准备出门时偶然看见了那封信,便折返回来,随意又落落大方的提笔,将那笔尖轻轻压在了信纸上,也轻而易举的压进了她的心里。
像是有一团火,在胸腔中疯狂的燃烧着,拼了命的叫嚣着那藏不住的情感,心脏被它烧的又鼓又胀,以极快的频率跳动着,兴奋着,在那狭隘的地方肆意的开花结果。
感觉要疯了。
安吉尔捏着信封的手紧紧摁压在胸口,感受着那毫无章法的心跳和呼吸,一时之间竟有些狼狈。
她靠着墙慢慢滑下去,反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但哪怕用尽全力的深呼吸,她依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自己吐出的温热气体,身体像是被火舌撩到,烫的她忍不住的发颤。
她将脸埋进了臂弯中,长发间微微露出的耳廓充血,平白在那奶白色的发中添了一抹红。
心脏震颤着,像那即将运行瘫痪的处理器。
她不断的尝试着冷静,但那清秀的九个字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明明知道这样不行,但是安吉尔却又在羞赧中忍不住的兴奋。
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千百年来第一次出现的悸动。
隔着胸腔和那薄薄的信,她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强,而有力。
天使紧抿的唇带着一点弧度,她低头看着胸口处那封信,终是被心中那反复席卷而来的浪潮击溃,忍不住的轻吻信上的那一抹浅红,连带着眼角都泛起病态的红。
想。
当然想。
只要是你。
我都想。
…
赶路的艾莱尔正思索着中午吃什么时,突然打了个寒颤,同时脚下一阵发软发虚,害的她猝不及防的撑着身体跪在了地上。
艾莱尔:…?
这…这种突然恶寒的感觉是什么鬼?
她此时四肢着地,整个人都有些炸毛。
飞在前面的洛克斯听见动静回头一看,面露疑惑道:“你干嘛呢?”
艾莱尔皱眉,沉默良久后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我好像…突然被非礼了。”
洛克斯:?
神经。
小恶魔给她一个大白眼。
艾莱尔把怀疑的目光放在洛克斯身上:“你是不是在脑袋里想我什么了?”
洛克斯:?
“你有病啊?”
小恶魔骂骂咧咧,“我是那样的人吗?!”
艾莱尔眯眼。
洛克斯对着她就是一个中指。
从小恶魔的反应上来看,他也没有想啥啊?
那这是什么情况?
艾莱尔觉得奇怪,又没啥思绪,只能疑惑的挠挠脑袋,然后撑着自己站起来。
腿还是有点使不上劲。
啧。
这啥怪事啊?
她应该也没有什么遗传性疾病啊。
…
心大的艾莱尔很快就忘了这怪事,一心一意的处理起了午餐,两头剑头羊。
是两头低级【怪物】,艾莱尔已经把【心脏】取出来了。
洛克斯在一旁吃的开心,艾莱尔则单独取下了一条后腿。
这一大一小两个食量大相径庭的家伙是互不干扰。
而在艾莱尔还在专心的处理皮毛时,面前的阳光突然被挡住,她的身边投下了一片阴影。
艾莱尔没察觉到敌意,也没闻到那熟悉的淡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