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盯着陈义,心里疯狂呐喊:加钱!老大!往死里加钱!这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给真龙天子擦屁股的活儿啊!
陈义放下酒杯,看着老人家,缓缓说道:“这第三,价钱。”
老人家笑了笑:“你想要什么?”
“钱,我兄弟们拿着就行。”
陈义指了指身后那七个铁塔似的汉子。
“我要的,是另一份‘礼’。”
“事成之后,我要在故宫……午门外,摆三天流水席。”
“噗——”
胖三刚缓过来一口气,差点又被自己口水呛死。
猴子、老七、大牛……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懵了。
在故宫门口摆流水席?
还是三天?
这……这是什么脑回路?
就连秦老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嘴角都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龙卫国更是瞪大了眼睛,象是在看一个疯子。
唯有老人家,先是一愣,随即象是想通了什么,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他看着陈义,抚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陈义!好一个义字堂!”
“好一个‘抬棺匠’的规矩!”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别人都想着从我这里要权、要钱、要名利,只有你,要的是一份‘香火’!一份敬告满天神佛、历代先祖的‘香火’!”
“在天子门前设宴,这是告诉所有人,你义字堂,接得下这泼天的因果,也镇得住这皇城的龙煞!”
“准了!”
老人家一拍桌子,声如洪钟。
“别说三天,只要你能把里面的东西抬出来,让你摆上七天七夜,都依你!”
陈义站起身,对着老人家抱了抱拳。
“一言为定。”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带着身后七个还处在石化状态的兄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
直到坐上回程的商务车,胖三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老……老大……你……你刚才说啥?在故-故宫门口……摆……摆席?”
“恩。”
陈义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手里却紧紧攥着那份绝密文档。
“那得花多少钱啊……”胖三下意识地开始算帐。
“花的不是钱。”
陈义睁开眼,眸子里闪铄着紫金色的微光。
他通过车窗,望向远处那片在夜色中匍匐的巨大宫殿轮廓,声音低沉而有力。
“是脸面。”
“是告诉那满朝文武的英灵,也告诉这京城地下的冤魂——”
“我们义字堂,来给你们……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