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安没福气啊,到手的金鸡都让他丢了。
白家人在村民揶揄的目光中,迈着僵硬的步伐回了家。
心里也不禁后悔,当初真不该门缝里看人。
谁知道林蓝纨劣的外表下,居然藏着一身赚钱的本领。
要是当初把她娶进门,何愁凑不齐束修?还不清外债?
这段时间,徐永川买了那么多田地,现在又传给老张家赚钱的本事。
村里妇人谁有那本事?
“承安,要不,你暗地里去找……”白婆子眨了眨眼,稀疏的睫毛藏不住眼底的算计。
“娘,你别说了,我不会去跟她接触的。”白承安一想起徐永川那张冷脸,就忍不住打颤。
隐秘的心思也散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他真挺好奇的,林蓝怎么会那么多东西?
而且,整个人气质全变了。
眼里不见一丝浑噩,顽劣,蛮横,有的只有清明,疏离,大方。
“你这孩子,我也没让你去干其他的,就是想着让她看在过去情面上,帮帮咱,眼看着又要交束修,……”白婆子絮絮叨叨的。
“娘,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不求人。”更不会去求林蓝。
“行,你高傲,你有风骨,是我们下贱,非得低三下四的算计。”
“娘,我没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自己能赚钱,以后的束修我自己想法子交。……”
“你赚?你手无缚鸡之力,拿什么赚?”
“我可以去书斋给人抄书,又或者去镇上摆摊,给人写信。”
不等他话说完,白婆子就轻嗤,“那些能赚几个钱?还抄书,你以为是个人,人家就让你干。”
“可我就算去找林蓝,她也不一定会帮我。”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以前她不是老堵你吗?我不信,她心里没一点……”
“娘,别说了。以前是以前,时过境迁,你不要老提过去的事儿。”白承安有些恼怒,一把扔下筷子,就回了房。
白家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做了母子俩的出气筒!
……
“弟妹,你别说,那粉丝包是真好卖,我打算多做些。”
“不可!嫂子,粉丝包价格贵,一般人是舍不得买的。官道上一天路过的有钱人是有数的,你做太多,说不定会砸里头。
既然走高端路线,那就不能做太多,太多了,也就不稀罕了,不稀罕自然就卖不起价钱。”
“可……”许氏总有一种钱白白飞走的感觉。
“嫂子,切记贪多嚼不烂。”
“好吧,那还是其他的多做一点吧。”
许氏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这些日子忙,连周兰花也跟着早起做包子。
每次等她们出门,就去屋里补觉,连地都很少下了。
因此,他们家的地里只剩张大柱一人,徐永川有空的时候,也会去帮着锄锄。
“大柱啊,你们家这是要发呀!”村民打趣道。
“发啥呀!一点小本生意,孩子们闹着玩的。”张大柱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村民……
就不爱跟他说话。
显摆!
林蓝跟徐永川抽空去了一趟庄子。
小桥流水,土坯瓦舍,鸡鸣狗叫。
远远望去,水田里的秧苗长得郁郁葱葱的。
麦穗沉甸甸的,随风摇摆着青色麦浪。
钱老二两口子带着大丫在地里锄草,连三丫都出动了。
小小身子,正弓着腰,跟一株草较劲。
二丫挽起裤脚,在水沟里摸田螺。
庄子上养了一群鸭子,一天天吃得可多。
摸些螺蛳投喂鸭子,一来省些粮食,二来吃了螺蛳也能长得更快。
“东家,你们来了?”钱老二一见他们,就笑着大喊。
徐永川点头,“对,来看看。这天怪热的,让孩子回去吧,别热坏了。”
“没事,咱庄户人家的孩子,皮实得很,早些学着干活不是坏事。”钱老二不以为意。
见一家五口忙得团团转,林蓝说,“你们要是忙不过来,就请人吧,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多累呀!”
钱老二摆手,以前在家的时候,一样侍弄庄稼。
可成日里辛苦,却连人家个笑脸都没。
至少现在干活有回报,他心里高兴着呢,哪里会觉得累?
“东家,不累!现在地里的活不多,我们一家人还忙得过来。孩子们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也是好的。对了,东家,我还有点事想跟你们商量。”
“说!什么事?”
“就是,以后割麦子的时候,我能不能只请村里人?”按理说,请什么人是东家决定的。
可谁让她媳妇儿是本村人呢。
得益于这一层关系,那些日子,没少得村里人照应,他就想着,能报答一二也好。
二来,跟村里人打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可以,你自行安排吧!”割麦子的时候,他们家也有,怕是顾不上庄子上,再说了,钱给谁赚都一样。
一听放权给他们,钱老二一家干得更起劲,又想起一事来,“对了,东家,这几日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