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花解释,“他以后不去码头了,就跟着老大媳妇儿她们在铺子里干,帮着跑跑腿,干些力气活啥的。”
“也是,铺子里总得有个男人在,才更方便。”
“娘,你们聊,我先去把骨头炖上。”许氏放下东西,就进了厨房。
“珍婶子,晚上就在这吃吧,也不是啥好东西,就得了两根骨头,等会儿凑合着喝碗骨头汤!”
虽然张家已经分家,但许氏现在要做生意,早出晚归的,就不怎么顾得上家里。
张千山要做酸菜,加之身子也没好利索,孩子跟牲畜多依赖老两口。
是以,这段时间,大房三口人都是跟老两口一起吃的。
看着孩子们忙碌,老两口也乐意帮衬。
有和在一起过日子的趋势。
“不了,我也坐了好一会儿,该回去了,你们忙。”
等珍婶子走了,周兰花拉着张晓云去了房里,直言,“晓云啊,你珍婶子是来给你说亲的。”
“娘,我很累,你让我歇会儿成不?”
“我知道你累,你先听我说完,那人在镇上做……”
“爱做啥做啥,我不感兴趣。”张晓云打了个哈欠,再伸了个懒腰,有些不耐烦。
“你这臭丫头,这么重要的事儿,也不认真点。”
看她累,周兰花也不忍多说。
天还亮堂着,徐永川腰上拴着几只山鸡进了门。
“这么多?今天收获不错呀!”林蓝眨了眨眼。
徐永川唇角弯起,“收拾好了给你炖汤喝。”
“哪炖得了这么多呀,不如拿些去卖吧!”
“不卖,这几只山鸡肥着呢,都留着,咱慢慢吃。”
“行,你决定吧!”家里也不缺那几个钱,林蓝觉得没必要抠搜。
徐永川杀鸡,林蓝则翻出拿出新买的料子,拿着剪刀,坐在屋檐下比划着名。
“又买料子了?”
“恩,天气越发的热,咱们一人做一套轻薄的穿。”
“做衣服累得很,要不,还是给别人做吧。”林蓝手艺不好,又不怎么坐的住,他是知道的。
“英雄所见略同。我呀,只做里面的,外面的给对门做。”
提起这个,徐永川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做大点,要不,隔一段时间,又得做,麻烦。”
林蓝嗔了他一眼,“杀你的鸡,女人家的事儿,少管。”
徐永川笑了笑。
“我又不管别的女人,只管你。”
正忙着呢,杨捕头牵着马上了门。
林蓝忙把衣服收进针线筐子里。
“杨大哥,你怎么来了?”
“有几个村的赋税情况不理想,县太爷让我们来村里催催。跑了一天,脚都肿了,见你们在家,就来歇歇脚。”
“这活也归你们管呐?”
“吃的就是这碗饭,没办法。”
林蓝忙搬了张椅子出来,又给倒了碗茶水。
杨捕头接过水碗,喝得咕咚咕咚的。
真渴!
“永川,杨大哥来了!”
徐永川听到声音,忙从厨房跑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
不怎么合身。
高大硬朗汉子系着块碎花围裙,显得不伦不类。
杨捕头手里的碗差点掉了。
这还是那个眼神锐利似狼,一下能射出三只箭的徐永川吗?
他是个直肠子,加之又熟,自然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徐兄弟,咱男子汉大丈夫的,咋跑厨房里去了?”是不是有点跌份?
“我媳妇儿有了身孕,我怕她闻着油烟味难受,……”徐永川没一丝被人奚落的窘迫,愠色,反抓起围裙,从容擦干净手上水。
是怕她闻不了,而不是闻不了。
杨捕头很好的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漏洞。
啧了两声,明显戏谑,“徐兄弟,你真疼媳妇儿。”
“自个的媳妇不疼,难道疼别人的?”他又不是徐强那个冤大头。
杨捕头……
“咳咳咳,徐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
林蓝轻笑。
“行了,在杨大哥面前别瞎说,不然人家该笑话咱了。”
杨捕头摆手,“得,当我没说。弟妹,再给我来碗水,腻!”
看不了这么腻歪的!齁!
“杨大哥,你坐,我锅里还炖着菜呢,晚上尝尝兄弟的手艺。说起来也是巧,今儿个,我正好打了几只山鸡,晚上咱们哥俩喝几杯。”
徐永川转身又要进厨房,林蓝拉着他,“行了,你去陪杨大哥说说话,我来做饭。”
并开始解他身上的围裙。
“你,行吗?”
“行的,已经没什么反应了。”跟吴倩云比起来,她这孕怀的不要太轻松。
就刚开始孕反了几天,后来就吃嘛嘛香。
把吴倩云羡慕得不行,可还嘴硬,说自己不难受。
林蓝动作很麻利,很快就烧好了一桌菜。
酸菜鱼片,干菇炖山鸡,青椒炒腊肠,两个时令青菜。
都是好菜!
“弟妹,你这手艺不输大厨,难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