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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的口号声,让沈凌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敌特?
很好。
这个锅就让张麻子他们这帮丧尽天良的畜生来背吧。
一石数鸟。
既救了郑秀母女,又顺手清理了这几个社会渣滓,还能给自己的“杰作”找一个完美的替罪羊,何乐而不为?
这叫废物利用。
他控制着麻雀分身,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在高空盘旋,像一个幽灵,冷眼旁观着地面上的鸡飞狗跳。
一辆军用吉普停下,下来几个穿着军装的人,神情严肃,为首的一人对着周围的公安和民兵大声下达着命令。
“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外扩散搜查!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员,全部控制起来!”
“尤其是那些有前科的,流氓地痞,挨家挨户地查!”
“同志们,这绝对是阶级敌人的一次恶毒挑衅!我们必须把隐藏在暗处的老鼠揪出来!”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夜里交错纵横,像一张正在收紧的大网。
沈凌峰的视线,落在了张麻子等人逃窜的那个巷子口。
他心念一动,麻雀分身悄无声息地降低了高度,像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停在了巷口旁一棵老槐树的枝丫上。
一队举着手电筒的民兵正要从巷口跑过。
就在此时,一颗石子从槐树的枝丫上滚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巷口边一个被丢弃的破铁皮水桶上。
“当啷!”
一声清脆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混乱嘈杂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谁在那儿?!”
正要跑过去的民兵队长一个激灵,猛地刹住脚步,手中的手电筒光柱“唰”地一下,如利剑般刺向了漆黑的巷子深处。
巷子里,本就吓破了胆的张麻子四人,听到这声断喝和头顶扫过的光柱,更是三魂吓走了七魄。
他们做贼心虚,下意识地就以为自己暴露了。
“被……被发现了!快跑!”张麻子压着嗓子喊道,拔腿就往巷子另一头狂奔。
他一动,另外三个同伙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连滚带爬地跟着跑起来。
四道黑影在手电光柱的边缘晃动,这一下,更是坐实了“形迹可疑”!
“站住!不许跑!”民兵队长眼睛都红了。他找到了!他找到了隐藏的阶级敌人!
“就是他们!快!抓住他们!”
一声令下,几个年轻力壮的民兵像是下山的猛虎,嗷嗷叫着就冲进了狭窄的巷子。
张麻子几人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平日里跑得再快,此刻腿软脚软,又是慌不择路,哪里跑得过这些天天出操训练的民兵。
没跑出十几米,跑在最后面的矮胖子就被一脚踹在腿弯上,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接着,张麻子也被一个民兵从后面飞扑上来,死死地按在了满是油污的地上。
“冤枉啊!同志!我们什么都没干!”
“我们就是路过……喝多了,喝多了!”
张麻子还想狡辩,却被民兵队长用枪托狠狠地顶了一下后腰,疼得他龇牙咧嘴。
“闭嘴!”队长用手电筒照着他那张惊恐万分的麻子脸,冷笑道,“鬼鬼祟祟,一看到我们就跑,还说没什么?我看你们几个就是搞破坏的敌特分子!全都给我铐起来,带走!回去慢慢审!”
“是!”
在一片哭爹喊娘的求饶声中,张麻子四人被粗暴地反剪双手,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狼狈不堪地押了出去。
“队长,你快看,这是什么?这就是在他们刚才躲的地方发现的!”一名民兵小心翼翼地捧着个墨绿色的铁疙瘩,送到了队长面前。
队长借着手电筒光芒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李二狗,你他妈的,这是手榴弹。你给我小心点!这玩意儿要是炸了,咱们几个都得去见马克思!”
李二狗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铁疙瘩险些脱手,又被他死死抱在捏住,一张脸比哭还难看。“手榴弹不是有木头把的吗?”
“蠢货!咱们民兵训练用的是那种带木头把的,这玩意儿叫菠萝雷,是美国人用的!妈的,这帮狗东西,藏得真深!”
队长脸色铁青,小心翼翼地从李二狗手里接过那枚手雷。
冷汗,从他的额角渗了出来。
这玩意的分量和质感,绝不是假的。
这下证据确凿了,他们这是抓住了一窝藏着致命武器的敌特分子!
“不是我们的!真的不是我们的啊!”张麻子看到那铁疙瘩,魂都快吓飞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们就是出来弄点吃的,哪来的这杀人的玩意儿!我们是被冤枉的!”
“冤枉?”民兵队长冷笑一声,将手榴弹交到身后的一个老民兵手里,自己则走到张麻子面前,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人赃并获,还敢狡辩!说!你们的上线是谁?你们想破坏哪个工厂?还有没有同伙?”
这一连串的质问,直接把张麻子给问懵了。
什么上线?什么工厂?
他们就是想去小寡妇弄点钱,顺便……可这些事也不能说啊,说了一样得吃“花生米”。
恐惧和绝望,瞬间将他吞没。
“带走!立刻带去公安局!这事儿必须马上上报!”
队长一声令下,几个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