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卓娅如此恼怒，高文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
继续看配方，在配方的末尾，高文算是看到了卓娅没有致富的原因。
“原来是只有学徒能用的冥想魔药。”
冥想魔药对于巫师而言十分重要，但对于学徒而言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巫师学徒之所以叫做学徒，便是因为巫师学徒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习。只有那些天资绝顶的巫师学徒，才有能力，有资格去做自己的研究。
相对于买魔药的那点魔石，他们更愿意花时间去冥想。
而且，即使购买，魔药的高昂售价也不是一般学徒能用得起的。
对于大部分学徒而言，冥想魔药的性价比远低于冥想药剂。
将冥想魔药的配方收好，高文又顺带将安娜的求助以及幽魂之刃的事情说了一下，顺便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猎杀魔兽？不错，你对于自己很严格吗。”卓娅语气十分欣慰的说道，“猎杀魔兽对于其他处于这个阶段的学徒有些早，但对于你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
你的呼吸法这些天应该没少练习吧。”
高文点头，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担忧。
“老师，我这体质也就和正常人差不多。巫术与戏法也就那么几个。这种素质去猎杀魔兽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卓娅语气轻松道，“你可是巫师学徒，你要灵活运用自己的智慧。
正面打不过你可以偷袭，偷袭不成你可以下毒，只要你愿意开动你的大脑，猎杀魔兽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如果你还觉得不稳当……”
卓娅忽然神秘一笑。
“为师可以借你个东西用用。”
“东西？什么东西？”
高文一愣，大脑一时间竟然没转过弯来。
“当然是魔装了。”卓娅诧异的看着高文，“不然还能是什么？”
“魔装？老师你还有能给我魔装？”
高文惊呼出声，在他的认知中，卓娅一直是个穷的叮当响的大穷鬼。能给予他知识，已经是她这个老师唯一能做的了。
似乎是看出了高文的想法，卓雅狠狠瞪了高文一眼。
“你老师我就是再穷，也不会连黑铅魔装都没有。”
高文尴尬一笑，为自己找补道：“这不是老师您资金紧张，我寻思您那些多馀的魔装应该都拿去换魔石了。”
卓娅又瞪了高文一眼，轻声开口道：“这个不一样。”
说话间，她从腰间的口袋中取出了一个戒指。
戒指看起来象是白银制作，金色的纹路在上面蚀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玄奥符文。
“这是隐身戒指，上面铭刻有初级隐身术。”卓雅介绍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怀念，“它是我学徒时期最得意的作品。”
“这是您的作品？”
高文再次“惊呼”出声。
“您还添加了炼金学派？”
“当然，”卓娅撇了高文一眼，一副真没见识的表情，“哪个有天赋的学徒没有想过添加炼金学派？炼金学派多赚钱啊，给人定制件魔装就能赚我们这些普通巫师一场战役的钱。只可惜……”
卓娅轻声叹息。
“只可惜我在这一道没有多少进展，传统的炼金术对于我而言并不适合。这个戒指算是我在传统炼金术道路上的里程碑……以及终点。”
以炼金术的普及程度，巫师在学徒时期多多少少都幻想过成为一名双学派巫师然后在两个学派大放光彩。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一个巫师的精力能顾及一个学派就已经很不容易。
同时行走两条道路，没有足够的天赋，只会两条道都走不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到卓娅谈起战役，高文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好奇。
“战役？老师你还当过雇佣兵？”
卓娅摆了摆手：“雇佣兵这个名字太难听了，我们一般称呼自己为战争巫师。说起来，我似乎还没有给你上过历史课。”
高文点头：“确实没有，而且图书馆里面也没有这方面书籍。”
卓娅坐直身子，态度微微正式了一些。
“很正常，历史这东西……写成书容易出问题，一般都是导师口授，即使留有文本，也都是不外传的。”
“啊？这是为什么？”高文有些疑惑，“历史是什么禁忌吗？”
卓娅微微摇头：“主要是容易引来怪东西。史书是具备重要意义的，一本被承认的史书足以作为诅咒学派施法的素材。
如果史书上东西出现问题，那我们的历史甚至可能被改写。”
“……改写历史？”
卓娅的说法惊得高文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既定事实还能改变？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牢固的？
“别那么惊讶。”卓娅随手在高文脑袋上弹了一下，“你这副样子让人看见了，丢的是你老师我的脸。”
高文一时有些无言，憋了半天，他有些磕绊的说道：“老师，你这个说法属实有些骇人听闻。历史都能被改变，那还有什么不能改变？
掌握这种手段的人，岂不是想要什么世界就能捏造出什么样的世界？”
卓娅郑重道：“所以我们不出史书，一切历史都口口相传。即使落了文本，也不流传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