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这漫长如世纪的沉默后,君凌烨缓缓抬手,动作带着几分迟缓与沉重,像是承载着千钧重量。他的手探入怀中,摸索片刻后,默默掏出那柄泛着幽冷光泽的手枪。
这手枪在他手中,似乎也沾染了他此刻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握住枪身,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武器,而后缓缓将其递到苏妙颜面前。那伸出去的手臂,带着一丝犹豫,却又因某种不知名的情愫而显得坚定。枪柄朝着苏妙颜,在昏暗的光线中,金属表面的纹理仿佛都在诉说着这段无声的纠葛,等待着苏妙颜伸手接过,开启下一段未知的故事。
苏妙颜稳稳地接过手枪,她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像是猎手盯上了猎物。紧接着,她的双手如灵动的舞者,熟练地开始拆卸弹夹。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弹夹便被轻松卸下,随后,她手指轻捻,拿起一颗子弹,在微弱的光线下,子弹的金属外壳折射出一抹清冷的光。
她以一种近乎完美的节奏,将子弹一颗颗精准地装进弹夹,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碍,仿佛这一系列动作已深深烙印在她的肌肉记忆中,经历了无数次的反复练习。此刻的她,全神贯注,那微蹙的眉头、紧抿的嘴唇,无不透露出她对这件事的认真。专注的神情为她清冷的面容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熟练的动作更像是一场精彩的表演,让人不禁沉浸其中,被她专注做事的姿态所深深吸引,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悄然隐去,唯有她与手中的枪,成为这一方天地的焦点。
君凌烨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妙颜手中摆弄的物件,眼神里的好奇如同燃烧的火焰,怎么也按捺不住。终于,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好奇与疑惑:“颜儿,这奇特的玩意儿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本王耗费诸多心力,查遍天下各类暗器,却从未听闻过如此稀罕之物,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何来历?”
苏妙颜察觉到君凌烨那炽热的目光,轻轻挑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宛如夜幕中悄然绽放的神秘之花。她故意拖长尾音,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想知道?” 那笑容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添几分神秘的色彩,像是在有意撩拨君凌烨的好奇心,又似在考量他探寻真相的决心。
君凌烨忙不迭地点头,那模样好似生怕苏妙颜反悔不透露。他眼中闪烁着熠熠生辉的期待光芒,恰似夜幕里最明亮的星辰,满是对答案的渴望。他的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恨不得立刻从苏妙颜口中挖出这个神秘物件的来历,那专注又急切的神情,仿佛苏妙颜接下来要说的,是能解开世间最大谜团的关键线索。
苏妙颜瞧着君凌烨那副急切模样,却故意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我偏不告诉你。”话音刚落,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灵动的眼眸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带着几分狡黠与活泼。
君凌烨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他心里明白,颜儿必定有自己的秘密,不愿轻易示人。也罢,他想着,等颜儿哪天愿意倾诉时,再问也不迟。
苏妙颜见状,缓缓起身,动作优雅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抬手轻轻抚平衣服上细微的褶皱,而后微微转身,准备就此离去。
就在这时,君凌烨连忙叫住她:“颜儿,此刻时间还早,不如留下来一同品茶,若是你想去逛街,本王陪你走一趟也行。”他的声音温柔而带着几分期许,目光中满是挽留之意。
苏妙颜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却暗自嘀咕起来,与君凌烨单独相处,总让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这种感觉,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未知的漩涡,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对他的感情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恰在这气氛微妙之时,紧闭的门外突兀地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紧接着,影一那恭敬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屋内:“主子,属下有事要禀报。”
苏妙颜听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如释重负的神情一闪而过。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步伐急促地走向门口,“唰”地一下打开房门,身影如同一缕轻烟,迅速飘离了房间。
影一抬眼,只看到苏妙颜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微微一愣。常年跟在君凌烨身边,他怎能感觉不出刚刚似乎打扰了主子和苏大小姐的某种亲密时刻。意识到这点,他的脸上顿时涌起一阵尴尬的红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与此同时,影一敏锐地感受到,从君凌烨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气息,仿佛寒冬腊月的狂风,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暗叫不好。但任务在身,他只能硬着头皮,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
影一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君凌烨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跟前,战战兢兢地准备汇报。君凌烨冷冷地扫了影一一眼,那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冰刀,似乎要将人穿透。他的语气更是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什么事?”
影一听得这话,心中“咯噔”一下,更加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主子,刚刚暗卫传来消息,太后宣您进宫有事。”
影一紧张地抬眼,匆匆瞥了君凌烨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像是生怕多看一眼会触怒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主子。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据暗卫报告,宇文国公小女儿宇文静茹今天也被太后宣进宫中了。”
君凌烨听闻此言,原本冷峻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黑沉沉地仿佛要压下来。他自然明白太后此举背后不言而喻的深意,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厌烦。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大步走出了酒楼,每一步都迈得极重,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通过这脚步声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