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烨嘴角噙着化不开的宠溺笑意,眼底盛着漫天星光般的温柔,身形如清风掠竹般轻巧一闪,堪堪避开她势如破竹的猛击。他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翻飞的衣袖,声音低磁如大提琴般悦耳:“颜儿别急着动气,你的功夫已然精进不少,只是火候还差些许——”话锋微转,带着几分狡黠的纵容,“不过,若想揍得我服帖,不妨再多用些巧劲?”
宋云深在一旁看得兴起,拍着手大笑出声,嗓门亮得传遍整片竹林:“颜儿表妹威武!再加吧劲儿!把这护短又爱吃醋的战王殿下揍得求饶才好!”说着还踮着脚起哄,眼神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狡黠,倒把周围原本茫然的众人也逗得憋不住笑。
周围人闻言,都用哭笑不得的异样眼光瞟向宋云深,那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这公子怕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宋云阳无奈扶额,指尖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暗自庆幸“还好这只是堂弟,不然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叶星辰倚在竹旁,忍着笑挑眉问道:“云阳兄,你这弟弟都快把战王的逆鳞捋遍了,真不管管?”
宋云阳缓缓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的纵容:“他这张嘴,打小就没把门的,我劝过八百回了,管不住。”说罢还朝竹林里递了个歉意的眼神,生怕自家堂弟的起哄真惹恼了那位护妻如命的战王。
上官妙颜一掌挥空的间隙,抽空朝宋云深瞪了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的吐槽:“就是!阳表哥哪能管得住他?都这么大个人了,半点眼力见没有,净在这儿瞎起哄!”
叶星辰闻言,挑了挑眉,目光在宋云阳与上官妙颜之间意味深长地转了一圈,眼底藏着几分了然的笑意。宋云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耳尖悄悄泛红,连忙移开目光,故作专注地看向场上依旧缠斗的两人,指尖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上官玥琪扒着竹林边缘,一双圆溜溜的杏眼亮得像藏了星星,满眼期待地拽了拽宋云阳的衣袖:“阳表哥!颜姐姐的武功也太厉害了吧!招招都好飒!你也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变得这么厉害,以后就能自己保护自己啦!”语气软乎乎的,带着几分撒娇的软糯,让旁人都忍不住心软。
宋云阳望着她眼底毫无杂质的清澈光芒,像盛着碎钻般透亮,心头莫名一软,鬼使神差地便轻轻点了头,声音温得像春日暖风:“好。”话音落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指尖不自觉挠了挠眉心,眼底漫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笑意。
“那说定啦!明天一早我就来找你学!”上官玥琪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得清甜又明媚,脸颊还漾着浅浅梨涡。她蹦蹦跳跳地松开宋云阳的衣袖,满心欢喜地原地转了个圈,裙摆扫过地面的落叶,灵动得像只雀鸟。
周围人见状都愣了愣,眼底满是惊讶——谁不知道宋云阳性子温润却素来疏离,极少对人这般纵容,更别提答应教姑娘家武功了,这模样倒像是对这小丫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耐心。
暗卫们隐在竹林暗处,看着场上上官妙颜凌厉的掌风,暗自咋舌:王妃的身手竟这般了得,招招狠辣且内力浑厚,换成他们,怕是连三招都接不住。
宋云深还在一旁拍着手大声加油,丝毫没察觉场上气氛变化。君凌烨本就因旁人围观心头不爽,被他这一吵,脸色骤然一沉,周身气压瞬间降至冰点。他猛地收住闪避的身形,冷眸如寒刃般扫向宋云深,薄唇轻启,吐出的二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闭嘴!”
他本就处处顾忌,生怕掌风误伤到她,只能一味闪避腾挪,此刻被宋云深吵得分神,更显几分狼狈——长袍下摆被掌风扫得猎猎作响,额角沁出薄汗,却始终不敢真的还手。
而上官妙颜反倒越战越勇,掌风愈发凌厉,足尖点过竹枝借力,身形如惊鸿般掠至他身前,杏眼亮得惊人,语气带着几分不服输的韧劲:“君凌烨!拿出真本事来!别总想着让着我,认真跟我打一场,让我看看这些日子到底进步了多少!”
“我怕收不住力道伤着你,”君凌烨侧身避开她直逼面门的掌风,语气满是无奈,额角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让影一过来陪你切磋,他的功夫足够试出你的斤两。”
“我不!”上官妙颜足尖蹬地,身形旋起如翩跹战蝶,掌风裹挟着凌厉内力直扑他心口,语气带着几分娇蛮的执拗,“我就要跟你打!君凌烨,你要是再敷衍,我可真要生气了!”攻势愈发迅猛,衣袂翻飞间,连眼底的星光都染着不服输的韧劲。
君凌烨被她缠得没辙,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避开她又一记猛攻时,指尖顺势勾了勾她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纵容的无奈:“好好好,依你。”他抬眼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眉峰微挑,“这些人杵在这儿太不识趣,扰了我们切磋的兴致,换个没人的地方。”
众人闻言忍俊不禁——谁见过杀伐果断的战王,竟会对女子这般妥协,还把“怕伤着人”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偏宋云深没忍住,捂着嘴又笑出声来,只是这次不敢太大声,怕再惹得这位爷动怒。
君凌烨眼神骤然一厉,周身宠溺气息瞬间褪去,只剩杀伐决断的冷冽。趁上官妙颜收招换气的间隙,他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飞身至宋云深身边,不等对方反应,铁钳般的手已死死拧住他的后颈,力道大得让宋云深瞬间呼吸困难。
“笑本王?”低沉的嗓音裹着冰碴,威压直逼人心。
宋云深吓得浑身哆嗦,脸都憋红了,慌忙摆着手:“不、不是!殿下饶命!是他们都在笑,不止我一个!”眼神慌乱地瞟向周围,盼着有人能帮着说句话。
君凌烨冷哼一声,指腹微微用力,让他更觉脖颈发紧:“本王可不是那肚里能撑船的宰相,没那么大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