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怜惜地将她扔了上去!
“纪大护法,这是……”扶婉半撑起身,长发微乱,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丝被点燃的兴奋,红唇微张,轻喘着笑问。
纪舒没有回答。他高大的身影带着绝对的压迫感俯身而下,双手猛地撑在扶婉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身下的方寸之地!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刃,一寸寸刮过扶婉艳丽的眉眼、微张的红唇、起伏的胸口。
他缓缓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扶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冰冷的气息,看着他俊美无俦却毫无温度的脸庞在眼前放大,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颊染上红晕,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就在两人的唇瓣即将碰触的瞬间,纪舒停住了!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极尽邪魅又冰冷刺骨的笑容,声音轻如耳语,却字字如冰锥:
“就凭你,扶婉,也想勾引本护法?”
“你……”扶婉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被一种被看穿和戏耍的羞恼取代,一时语塞。
纪舒的薄唇并未离开,反而顺势滑到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淬毒的寒意:
“本护法奉劝你一句,”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当初既然选了那条路,最好就一条道走到黑。背叛?呵,那后果,就算是你……也承担不起。”
冰冷的警告如同毒蛇钻入扶婉的耳中。
下一秒,纪舒毫无留恋地抽身而起,动作干脆利落得仿佛刚才的暧昧纠缠只是幻觉。他站在床边,双臂环抱,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床上略显狼狈的扶婉,眼神里只有审视和冰冷的疏离。
扶婉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和发丝,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慵懒妩媚的面具,声音也恢复了平静:“那是自然。”她抬眼看向纪舒,红唇弯起一个挑衅的弧度:“虽然吧,你长得的确挺合胃口……不过嘛,”她拖长了调子,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狂热,“比起‘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可差得太远了。”
纪舒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落在扶婉方才解他衣扣的手上:“还有,收起你那不入流的魅惑魔功。再有下次,休怪本护法……不念同僚之谊。”他的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行吧。”扶婉爽快地应下,笑容不变。她深知眼前这男人的危险。论修为,她略逊一筹;论心狠手辣,她自愧不如;论杀人如麻、行事果决,纪舒甚至比当年追随萧陛下时更甚……在他面前耍弄手段,无异于玩火自焚。
纪舒不再看她,随意地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姿态放松,却依旧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说正事。”他吐出三个字。
扶婉收敛了媚态,将禁地异动、坍塌、红光遁走以及魔兵发现魔力残留、疑似有同伙之事简洁道来。末了,她看向纪舒:“你觉得呢?会是哪路人马?”
纪舒指尖在冰冷的石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眼中掠过一丝深沉:“看来,是时候去那‘废墟’里……看看‘老朋友’留下什么了。”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魔兵恭敬又带着惶恐的声音:“启禀两位护法大人!”
“何事!”扶婉扬声问道,恢复了右护法的威严。
门外的魔兵将禁地坍塌、红光遁走、以及抓获一名可疑魔族男子(秦焱)却疑似放跑另一人的情况快速禀报完毕,屏息等待。
“一群废物!”纪舒眼中寒芒一闪,语气森然。他看也不看扶婉,直接吩咐:“后续审问、追查同伙这些琐事,交给你了。”仿佛在处置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扶婉挑了挑眉,带着几分玩味:“你……不去看看那抓回来的小子?说不定有点意思呢。”她心中不免腹诽:‘这甩手掌柜当得真是炉火纯青!
纪舒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慵懒地靠向椅背:“一条小鱼,还不值得本护法亲自费神。你看着办吧。”
“随你。”扶婉站起身,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丢下两个字,身影化作一阵香风,消失在幽暗的殿内。她确实没时间在这里跟这个冰块浪费时间。
青光敛去,凤弥和秦焱的身影出现在一间临街的客栈房间内。窗外是魔界特有的暗紫色天光和喧闹却带着压抑的街市声。
凤弥松了口气,走到窗边的木椅坐下,将手中温润的青色玉佩轻轻放在桌上,推向对面的秦焱:“阿焱,这玉佩物归原主。此番多亏了它。”
出乎意料,秦焱并未伸手去接。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凤弥:“凤姐姐,你收着吧。此物于我,已无大用。但冥冥中我有预感,它在姐姐手中,或许……日后能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场。”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认真。
凤弥对上他真挚的眼神,又看了看桌上那枚散发着淡淡温润光泽的玉佩,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那……好吧。”她将玉佩重新握入掌心,收了起来。这份心意,她承下了。
见凤弥收好玉佩,秦焱才迟疑地开口,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问题:“凤姐姐……你腕上那只手镯……它,究竟是何来历?”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天玟之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探究。
凤弥明显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问这个。秦焱的话瞬间勾起了她在神界的回忆——临昭、于兮,他们似乎也曾对这天玟流露出异样的关注……
“你……认识它?”凤弥回神,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天玟冰凉的表面,反问道。
‘该死的许渊!’凤弥心中暗恼,‘送东西连个说明书都没有!神神秘秘的,我上哪儿知道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