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回廊,慕容静停下脚步。
慕容锦走到她身侧,望着远处执法堂弟子将慕容宵拖走的身影,他淡淡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北境苦寒,流放路上亦多险阻。”
他话语温和,像是在感慨。
慕容静闻言,侧头看了慕容锦一眼,唇角泛起一丝冷峻的弧度。
“锦公子多虑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执法堂特有的铁血意味。
“似这等口无遮拦、攀咬贵人的狂徒,何必浪费时日押送去北境?他……走不出执法堂的地牢。”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都寒冷了几分。慕容锦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并未感到意外,只是轻轻颔首:
“静堂主处事周全,有劳了。”
他并未追问具体何时、以何种方式,彼此心照不宣。
慕容静既然说了“走不出”,那慕容宵的生命,便已进入了倒计时。
就算慕容山来了,也无权质问执法堂。
两人不再多言,一前一后,身影消失在回廊的阴影深处。丹房外的空地上,只余下浓郁不散的血腥气,和一群心惊胆颤、对未来充满迷茫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