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那个小小的,却五脏俱全的药草园,心头一热。
念念却已经挣脱了妈妈的手,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跑向了顾承颐。
“爸爸!”
她奶声奶气地喊着,熟练地张开双臂。
顾承颐俯身,动作有些生涩,却无比珍重地将女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那个画面,和谐得刺痛了齐越的眼睛。
“爸爸,这个是做什么的呀?”
念念指着一个正在安装的,小小的金属喷头,好奇地问。
顾承颐抱着女儿,一边“视察”着药草园的施工进度,一边用他那解释精密仪器的、清冷严谨的语调,耐心地对女儿说。
“这是雾化喷淋系统。”
“它会把水变成很小很小的水珠,像清晨的雾气,给那些药草宝宝洗澡。”
“这样它们才能长得又高又壮,然后帮爸爸治病。”
父女俩一问一答,一个声音清冷,一个声音软糯,却构成了一幅旁人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的温馨画卷。
顾承呈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在面对女儿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齐越站在不远处,看着顾承颐抱着那个与他眉眼极其相似的小女孩,看着孟听雨站在他们身边,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交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