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原来,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商品交易。
刘桂芬的哭诉还在继续,声音尖利而刺耳。
“二十年前,我男人他一个远房亲戚,叫张翠兰,突然找到我们。”
“说她手里有个刚出生的女娃,家里人不要了,问我们要不要。”
“她说那娃子的亲生父母,是京城来的大人物,非富即贵,只是不方便养在身边。”
“只要我们肯养,每个月都能给我们寄一笔钱当生活费。”
“我男人当时就心动了。”
“我们家穷,又生不出儿子,有个现成的丫头片子养着,还能拿钱,多好的事!”
“我们就在镇上的小旅馆里,见了那个张翠兰。”
刘桂芬的脸上,闪过一丝回忆的贪婪。
“那个女娃,就是孟听雨。她当时就裹在那个金线的襁保里,睡得可香了。”
“张翠兰当场就给了我们两千块钱,说这是定金。”
“她说以后每个月,都会按时给我们打五百块。”
“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们对外说,这孩子是我们超生的,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真实来历。”
“我们……我们就答应了。”
李祕书的眉头紧紧皱起。
“她有没有说,孩子的亲生父母是谁?”
刘桂芬用力地摇头。
“没有!她嘴巴严得很,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我们也不敢多问啊,能拿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