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抗衡的方式,向他展开了最冷酷的复仇。
他知道,顾承颐不会停手。
这场财务风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顾承颐要的,不是让他坐几年牢。
他要的是整个齐家,为他那四年的轮椅生涯陪葬。
他要让他齐越,从云端跌入尘埃,永世不得翻身。
一股彻骨的寒意与绝望,瞬间攫住了齐越的心脏。
不。
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不能输。
他绝对不能输给那个病秧子!
齐越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底的理智,正在被一种疯狂的,名为“嫉妒”的火焰,一寸寸烧成灰烬。
他环顾四周。
冰冷的铁窗,灰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绝望混合的气味。
这里是笼子。
而他,是笼中困兽。
但困兽,在被逼到绝境时,也会拼死一搏,咬断猎人的喉咙。
齐越的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扭曲而癫狂的弧度。
他输了。
是的,在商业上,在智谋上,他输得一败涂地。
可他还有一张牌。
一张顾承颐绝对没有,也绝对不敢跟他赌的底牌。
那就是——他比顾承颐,更没有底线。
夜幕降临。
一名狱警在巡逻时,“不经意”地走到了齐越的单人囚室门口。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警棍,在铁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这是他们之间约定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