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他曾亲眼见过，一个不开眼的杂牌佣兵团，因为抢了“黑熊”看上的一批物资，第二天，整个营地被屠得干干净净，尸体被挂在树上示众。
黑熊佣兵团的成员，大多都是各国特种部队的退役人员，手上沾满血腥，行事毫无底线。
跟他们讲道理？
在这里，拳头就是唯一的道理。
“波特大哥，您说得对，我们驰运就是一群不入流的垃圾。”
艾伦的腰弯得更低了，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说道：“我们就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个大漏，哪敢在您面前开什么庆功宴啊？这就走，我们这就滚，不碍您的眼。”
说着，他转身就想去拉汪瑜。
今天赚的钱已经够多了，没必要为了这点面子，把命搭在这里。
远离这个煞星，才是最要紧的。
“站住！”
波特粗暴地喝止了他。
他甚至都没多看汪瑜一眼，那双浑浊又充满欲望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艾伦怀里的那个黑妞。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急着走干什么？”
波特咧开嘴，露出一口被酒精和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
“你，可以滚。”
“她，留下。”
他指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当地女人，语气不容置疑。
“老子今天心情好，想‘享受’一下南素檀的‘本土特产’。”
那女人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拼命往艾伦身后躲。
艾伦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眼底深处，一抹刻骨的恨意和杀机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浓浓的恐惧和无力所取代。
他依旧保持着那副卑微的姿态，讨好地笑着：“波特大哥，您……您开玩笑了。这种货色，又黑又瘦，哪配得上您啊？她身上有味儿，会脏了您的身子。”
“您要是喜欢，我……我马上再去给您找几个！保证水灵，保证干净，您看怎么样？”
“少他妈跟老子废话！”
波特显然失去了耐心。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篝火，火星四溅。
“老子看上你的女人，是给你脸了！懂吗？”
他粗壮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艾伦的鼻子上。
“现在，立刻，马上！把她留下，然后滚去给老子的兄弟们也找几个乐子！”
“不然，你们‘驰运’今天就他妈从这片土地上消失！”
“哈哈哈哈！”
波特身后的黑熊佣兵们，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残忍，在驰运众人和那个可怜的女人身上来回扫视，象是在打量一群待宰的羔羊。
黑妞彻底崩溃了。
她很清楚，落到这群人渣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被玩弄，被折磨，最后象一块破布一样，被弄残了丢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喂野狗。
这是她们这些战乱地区女人的宿命。
不远处的角落里，驰运佣兵团的团长威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但他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拳头，偏过了头，不敢与波特对视。
他不敢动。
也不能动。
为了一个当地女人，搭上整个佣兵团，不值得。
艾伦的身体在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
他能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他是一个男人。
他是一个佣兵。
可现在，他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我跟你比试！”
艾伦象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的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波特。
“如果我赢了，你放我们走！”
“如果你赢了……她……她归你！”
话音未落，他象一头发狂的野兽，怒吼着朝波特冲了过去。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愤怒毫无用处。
“不自量力。”
波特甚至连脚步都没挪动一下，脸上挂着轻篾的冷笑。
就在艾伦冲到他面前的瞬间，他只是随意地抬起右臂，一记简单直接的摆拳，后发先至。
砰！
沉闷的击打声。
艾伦的身体象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的沙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他挣扎了两下，喷出一口血，便再也爬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哄笑声，变得更加刺耳，更加放肆。
波特的脸上，充满了虐杀弱者的快感。
他晃了晃拳头，朝着地上的艾伦吐了口唾沫，然后转身，一步步走向那个已经吓傻了的黑妞。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