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瑜,甚至没有落车。
他只是摇下了车窗,单手持枪,就这么随意地完成了一次超远距离的精准狙杀。
“这……”
高世巍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太仓促了!太被动了!”何志军懊恼地捶着控制台。
“肯定是李二牛那个新兵蛋子暴露了!我就说,范天雷挑的这几个兵,根本跟不上汪瑜的节奏!他们在拖后腿!”
“失去了偷袭的机会,正面硬碰硬,他们连一分钟都撑不住。这是自寻死路!”
就在何志军宣判汪瑜等人死刑的时候,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发生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车门开了。
汪瑜走了下来。
他没有去拿枪,而是径直走到了车尾,一把掀开了后备箱。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象拖一条死狗一样,把嘴里塞着布团、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范天雷给拖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
范天雷剧烈地挣扎著,眼睛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他看到了外面狼牙的营地,看到了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他瞬间明白了汪瑜的意图。
不等范天雷想完,汪瑜已经粗暴地将他推到了车头,然后拿出几根超长的尼龙扎带,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整个人牢牢地捆在了车的保险杠上。
范天雷,堂堂狼牙特战旅的参谋长,此刻,成了一个屈辱的人肉盾牌。
狼牙阵地上的士兵们全都看傻了,一个个端着枪,却不知道该不该开火。
“队长!是参谋长!我们打不打?”一个士兵在通信频道里焦急地大喊。
狼牙队长的牙都快咬碎了。
他的拳头狠狠砸在掩体上。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战术!
“所有单位!不准开火!重复,不准开火!”他嘶吼着下令。
而就在这时,轿车的引擎再次轰鸣。
汪瑜坐回驾驶位,挂上档,那辆车头捆着范天雷的车,开始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大摇大摆地朝着狼牙的营地开了过来。
那姿态,嚣张到了极点!
范天雷感受着车身的震动,感受着对面几百米外自己部下那一道道惊愕、愤怒、不知所措的目光,他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