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林笑着说道,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无害:
“没事大娘,我就是问问,多了解了解您的情况,也好给您开药。那您闺女家住哪?”
老妇人不疑有他,便说道:
“我姑娘嫁到南锣鼓巷95号大院,住在中院西厢房。”
李翔林一听,心里顿时一愣,南锣鼓巷95号大院,中院西厢房,这不就是秦淮茹家吗?
他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竟然是秦淮茹的母亲!
李翔林心里暗自思量,这世界还真是小啊,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秦淮茹的母亲。
“大娘,您夫家是不是姓秦啊?”李翔林笑着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随意。
老妇人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有些惊讶地说道:
“是啊,大夫您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您认识我家那口子?”
李翔林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那倒不是,我和您闺女算是邻居呢。您这次过来京城,有没有和您闺女说一声啊?”
老妇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我姑娘她命不好,她丈夫不在了,我不想给她添麻烦,所以就没和她说我要来京城看病。”
李翔林听了,心里不由得对秦淮茹多了几分同情,也明白了老妇人为何独自前来。他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
“大娘,您也别太担心,您这病啊,我给您开服药,您回去先服用一星期。下星期过来复查的时候,您把家里人带过来吧,这么远的路,您一个人走,我们也不太放心。”
秦母听了,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说道:
“没事的大夫,我一个人能行,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走点路不算啥。再说了,我姑娘她家里也有一堆事儿呢,我不想给她添乱。”
李翔林见秦母坚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笑着说道:
“那行,大娘,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赶紧来医院找我。”
秦母听了,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
“那就谢谢大夫了,您真是个好人啊。”
待到秦母走了之后,李翔林坐在椅子上,轻轻摇了摇头。
他心里琢磨着,自己应不应该多管这闲事呢?这秦淮茹家里情况复杂,自己掺和进去,说不定会惹来一堆麻烦。
可要是不管吧,看着秦母那落寞又坚强的模样,他又实在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唉,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翔林嘟囔了一句,甩了甩头,把那些杂乱的思绪抛到脑后。
这时,下一个病人走了进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脸焦急。李翔林迅速调整状态,开始认真地给小伙子看病。
一整天下来,李翔林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东跨院。
坐在椅子上,李翔林喝了口水,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秦母那苍老的面容。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
李翔林最终还是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他一路来到 95 号大院,门口的阎埠贵看到他,刚想打招呼,李翔林却没给他好脸色,直接无视了他,径直往中院走去。
到了中院,李翔林站在西厢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对着里面喊道:
“秦淮茹,你出来一下。”
正在屋里做饭的秦淮茹听到动静,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了出来。
她看到李翔林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问道:
“翔林啊,您怎么来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李翔林看着秦淮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秦淮茹,我今天在医院碰到你母亲了。”
秦淮茹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急忙问道:
“翔林,我妈她怎么样了?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李翔林看着秦淮茹那焦急又带着几分无助的眼神,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确实挺严重的,你母亲得了肝癌。”
秦淮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仿佛天都塌了下来。
她自从嫁给贾东旭,为了那点粮食回去过几趟,后来贾东旭上班了,她更是一次都没回过娘家。
现在突然听到母亲得了这么重的病,整个人都懵了。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用颤斗的声音问道:
“翔翔林,你是不是看错了?”
那声音里满是祈求,祈求李翔林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李翔林看着秦淮茹那几乎要崩溃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认真说道:
“我不可能看错的,我行医这么多年,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你母亲确实得了肝癌,不过好在发现的早,还是有治愈希望的。”
秦淮茹一听还有治愈的希望,眼睛里瞬间燃起了一丝光亮,就象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一把抓住李翔林的骼膊,急切地说道:“翔林,您一定要救救我妈,我就这么一个妈,她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我还没好好孝顺她呢。”
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李翔林的手上。
李翔林能感受到秦淮茹那双手的颤斗,也能感受到她此刻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