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两人如期出发。
意外的是,这次他们都没背剑袋。
飞机落地,二人也正式开启了旅途。
他们走访了番州的古老寺庙,於大召寺外隨著转经匍匐的人流缓缓前行;
也一起在纳木错的圣象天门等待日出,看金光一点一点染上湖面。
转眼到了十二號,周承光和魏婷婷换上了根据他们身材定製的藏袍。
魏婷婷选择的是一套传统服饰,藏蓝色的缎面上绣著繁复的纹,
平日里舞剑弄枪的颯爽女侠,此刻多了几分高原女儿般的华贵娇媚。
周承光则是一身絳紫色藏袍,皮质肩饰和宽大的腰带让他挺拔的身形更显利落。
他们约好的那位摄影师是个丹劲武者,跟著马跑的同时,也还能拿著相机四平八稳地拍照。
远处是雪山连绵,近处溪流潺潺,
几匹河曲马已由牧民牵著等候,马鞍上也装饰著色彩鲜艷的毯子和瓔珞。
周承光率先利落地翻身上马,虽然他没有学过骑马,但作为外罡武者也是轻易能够驾驭马匹。
他坐在马背上,朝著魏婷婷伸出手。
“来。”
魏婷婷笑著將手放入他的掌心,周承光微微用力,她便借势轻盈地跃起,稳稳落在他身前的马鞍上。
“坐这么开干嘛?”魏婷婷白了他一眼,“我俩中间还能开一家蜜雪冰城呢!”
“还有正新鸡排。”周承光一笑,隨即也很自然地伸出手来虚起著她的腰,另一手握住韁绳。
拍摄结束时,已是近黄昏了。
但魏婷婷显然还沉浸在兴奋之中,拉著周承光看相机里的预览图,嘰嘰喳喳地说著哪一张最好看,要挑出来精修。
“今天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她看著周承光,很认真地说。
周承光也笑道:“最好?晚上还有哦!”
“晚上?你要干嘛?”魏婷婷有些警觉起来。
周承光也有些无语:“没看出来,你还想的挺多的。”
二人到了牧民的帐篷里用晚餐后,天色也变得昏沉,
周承光事先悄悄安排的一场烟盛会,也在此刻於草原的夜空中绚烂绽放。
“出来出来!”他把魏婷婷拉出了牛毛帐篷。
顿时间,一道道流光窜上高空,炸开成五彩斑斕的雨,將魏婷婷惊喜的笑脸映得明亮。
片刻,烟落尽,夜恢復寧静,她忽然转身,在周承光脸颊上轻轻一吻。
“谢谢这是我过得最好的生日。”
说完,不等周承光反应她已笑著转身跑开,藏袍的衣角在晚风中轻扬,像一只翩躚的蝶。
临行前,周承光约见了那位藏海药业的负责人。
对方见周承光这般年纪,就已成外罡,没多说就签订了合同,算是对这位未来武圣的一个提前交好。
回到靖武市,周承光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就开始了新的忙碌。
並非是因为开学或公司业务,而是去年的考古大发现,
在银安市外,发现了一座约莫距今两千多年的汉墓。 只可惜被官方发现的时候,发现这座大墓早已被盗墓贼光顾,就连墓中壁画也都被破坏得乾乾净净,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根据仪器探测结果,盗掘行为发生的时间不久,理论上应该是痕跡存在的。
但盗墓者显然手法老道,行事谨慎,几乎没有留下指向其身份的直接证据,想要追查,无异於大海捞针。
只不过这座汉墓规格极大,想必是那些盗墓贼也没有想到的。
甚至其还引来了国家的关注。
考古队在清理完上层的废墟之后,在墓的下方发现了一座好似是祭坛般的东西。
这祭坛保存相对完好,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图案。
主体是许多形態各异的小人,他们手持类似长剑的器物,摆出各种姿势。
这些动作连贯奇特,既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仪轨,又像是暗合武学原理,如是一门剑法。
考古界对此莫衷一是,最后將这份工作交到了靖武手中,
希望从这些残破的动作中,发现一些什么。
“银安市啊?”办公室內,魏教授看著一手资料,嘖嘖称奇,“这里的汉墓不少。”
“当初汉武帝灭的突厥一支別部,就是生活在我们脚下这块地。”
周承光听著教授们的討论,同时翻开了手边的拓本。
突然,他的目光凝固了,心头剧震。
不因为別的,而是因为拓本上持剑的小人额头处,竟然是有一枚如“狩天”般標记的全知之眼。
“这是怎么回事?”周承光有些难以理解,莫非狩天两千多年前的西汉王朝就已经是存在了么?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知道直接询问“狩天”绝不明智,便指著拓片上那个醒目的眼睛標记,故作好奇地开口:
“魏教授,张主任,你们看这个刻在小人额头上的眼睛图案,看起来很像一些传说里的『全知之眼』啊?”
“你说这个天目啊?”作为系主任的张主任见多识广,他似乎对这个图案颇有研究,直接对周承光解释道,
“这不是什么全知之眼,它叫『天目』。”
“你听过希腊神话吗?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