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一收了。”
他眼里带着笑,说出的话,却让顾清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说到底,血脉相连,我顾勤舟的儿子,没有真的往外推的道理。之前登报那些,是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天高地厚,也是想看看,离了顾家这根大树,你到底能长出几两自己的筋骨。”
顾清宴听他这么说,礼貌的扯了扯嘴角,没接话,自顾自在剩下那张空椅上坐下,姿态看似随意,脊背却挺直。
老头子的话,从来只是三分真,七分假,听个响罢了。
他笃定老头子叫他回来准没有好事。
果然,顾勤舟话锋一转,声音沉缓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调:“我年纪也大了,精力不比从前。顾家的产业,荣发集团上下百亿的盘子,将来总是要交到你们手上的。”
话音落下,书房里落针可闻。
兄弟三人面上皆是无波无澜,如同三尊精心雕琢的玉像,但眼底深处瞬息万变的暗流,却揭示了平静下的汹涌。
百亿家产,绝不可能平分,亲兄弟又如何?
真到了那天,只有被选定做继承人的那位,才会站在顶端,坐拥所有。
而,其他人,只能靠信托基金那点微薄红利看人脸色度日。
所以,他们要的不是施舍,是掌控,是做那头唯一的头狼。
顾勤舟将儿子们细微的神情收于眼底,不再多言,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三个样式一模一样的牛皮纸信封,平整地放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
“这里头,是集团旗下三家目前……正在面临倒闭破产的公司。”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敢不敢挑战一下?把亏本的公司做到盈利。最终,谁能让公司赚得最多,谁就能获得集团 4 的股份。并进入董事会。输的人,未来五年内,集团新的核心业务、重大投资决策,将不再优先考虑你们的意见。相应的资源,也会向胜者倾斜。”
“路,只有一条。赢,上去;输,让开。””
他顿了顿,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掠过三人,
“当然,如果有谁觉得难,也可以不选,不过,以后集团的核心事务也就不必再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