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这觉睡得,是越睡越得劲,迷迷糊糊的就感觉不太对劲呢,反应过来一把掀开了被子拉着了灯绳。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脑瓜子是嗡嗡的,田玉兰也被灯光晃醒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当家的咋地了,开灯干啥啊?”
“卧槽,当家的你宝宝卧槽。”给田玉兰都惊的爆了粗口。
“呸呸呸!”张宝宝连续呸了几下,被李山河一把薅到了面前。
这阵仗饶是李山河也麻爪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好吃吗?”
张宝宝挠了挠头,晃了晃脑袋,“一点都不好吃,就是怪好玩的。”
好家伙,这是把我兄弟当泡泡糖了,越吹越大是吧,李山河实在是无力吐槽了,摆了摆手,“以后别吃了嗷,去,漱漱口,睡觉吧。”
这回李山河长了个心眼,等张宝宝打上小呼噜才拽过田玉兰,“媳妇儿,你说这都啥事啊。”
田玉兰困得直栽歪,迷迷糊糊的不太愿意搭理李山河,&34;能咋的?这丫头片子铁定黏上你了。我这当大姐的都没说啥,你个老爷们磨叽个啥?赶紧眯瞪着!
李山河挠了挠头,也是,反正自己也不吃亏,这丫头也挺讨喜的,想那么多干啥。
转身就将大手在田玉兰身上忙活了起来,“哎呀,睡觉了你干啥啊。
“你三妹惹出来的祸,你这个当大姐的不得扛事儿啊。”李山河趴在田玉兰的耳边吹着热气,调笑着说道。
田玉兰被李山河整的耳根子忽热,身子发软,狠狠的拧了李山河一下,就开始忙活了。
一夜无话,一个爽的不想说话,一个累的说不出来话。
李山河睡了个自然醒,等他睡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就连张宝宝都起来不知道干啥去了,就只有田玉兰在外屋地洗李山河的衣服。
李山河起来就穿个大裤衩子,看到田玉兰在洗自己的衣服,直接傻了啊,不是媳妇,你勤快就勤快,我穿啥啊。
田玉兰好似看出了李山河心中的疑惑,“你之前不是给送的布料说给咱爹做衣服吗,咱爹没要,说是那么大岁数了有一套就行,咱妈和我就给你做了一套,你穿上试试,还有之前搁罗胖子那我也给你拿了件白衬衫。”
李山河这才瞅见叠得板正的劳动布裤子,拿起裤子套上了,有穿上了白衬衫,别说,这身行头衬得他腰是腰胯是胯,就是没穿线裤感觉两条大腿凉飕飕的。
搂过田玉兰吧唧就是两口,田玉兰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颊掩饰脸上的红晕,“哎呀别闹,咱妈给你留的饭还搁锅里呢,赶紧吃吧。”
李山河先是洗漱了下,然后拿了个马扎蹲在灶台旁吃着饭,嘴里大口吃着饭,含糊不清的说道:“咱妈和宝宝哪去了?”
“那还用想,摊上我这么个姑爷简直就是他掏上了,赶明儿把孟爷搓的丸子给爹点,保准乐得他敲锣打鼓送你出门!”李山河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起身寻摸一圈找了个盆就准备蒯点水刷碗,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田玉兰推了出去,言辞凿凿的说哪有大老爷们干这个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赶紧忙你的就行了。
犟不过田玉兰,李山河只能顺着她了,现在这个年代,民风就这样,男主外女主内,老爷们负责出力干重活,要是谁家老爷们让自家老娘们出大力,村里人准背后蛐蛐,说这老爷们啥也不是,出力的活还让自家娘们干。。
抽着烟,晃晃哟呦就到了工地,这一瞅,好家伙,村里人干活有力他是真出啊,大屋,仓房瓦都上好了,仓房基本上就算完事了,现在张二大爷正搁东屋盘炕呢,李卫东和田老登给张二大爷打下手。
房子外面,村里的瓦匠在给房子正面的外墙上贴着瓷砖,这瓷砖还是李卫涛上次回镇里找人买了给送过来的呢,这玩意没点关系可整不着。
白色黄色绿色各式各样的瓷砖经过瓦匠的手在房子的墙上组成了一幅又一幅美丽的画卷,看的人赏心悦目。
这房子基本就快完事了,在钉上棚挂上大白,打上水泥地就能住进去了。
彪子几人活水泥的活水泥,筛沙子的筛沙子,忙的不亦乐乎,瞅着彪子这身形,应该是恢复的不错。
李山河回家换了身干活穿的衣服,也加入了队伍,跟着二愣子先把西屋的棚顶给钉上去,等东屋炕盘好了再整东屋的。
就在李山河手里拿着锤子,嘴里抿着洋钉子再咣咣钉木板的时候,赵桂芝带着张宝宝跑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抱孩子的小媳妇,怀中的孩子哇哇哭,“二河,二河,快出来!”
李山河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赶紧跑了出来,只见张宝宝捂着手臂,鲜血缓缓的渗出染红了衣裳,大眼睛水汪汪的,憋着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李山河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快步走上前,仔细观察着张宝宝的伤口,进屋洗了把手找了块干净的布简单包扎上这才朝着赵桂芝询问。
“妈,咋整的这是,咋还见红了呢,看着伤口像是畜生啃出来的。”
赵桂芝略带愧疚,“我今儿搁早晨不是带着宝宝去河边收拾熊皮吗,老黄她儿媳妇也带着儿子在河边洗被套,宝宝就带着那小孩搁河边玩。”
“谁成想林子里窜出个老狼,直直的就奔小孩儿去了,宝宝拉了一把小孩,这才没被狼给叼走,但是也被狼牙刮了一下,还是秀儿眼疾手快扔了块石头吓跑了老狼,要不还不知道咋样呢。”
李山河眼睛一眯,大概知道咋回事了,应该是狼群竞争狼王失败被撵出来的老狼